不怪江慕白格外重视这个傅月生,只能说这位公子是个奇人。
傅家的确是做南诏生意的,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南诏这位公子是怎样一个传奇人物。
若说傅家在大周只是钱庄,那在南诏几乎占了其商界半壁江山。
甚至可以说,南诏的国库都有傅家的钱。
一直以来傅家在两国之间置身事外,绝对不会参与其中,知道傅家老爷打破了这平衡。
他莫名其妙被安家说服,竟入了青天门。
这还好说,因为谁都知道傅家公子和傅家老爷亲情薄弱,一个常年在大周开钱庄,另一个则是在南诏打造商业帝国。
只要傅家公子不倒头,江慕白完全不用将他们放在眼中。
只是……
傅月生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助叶巧儿一臂之力?
他到底是什么态度?是想要帮助程子期还是只是一次施以援手?就仿佛是本来暧昧的态度,忽而拨开云雾。
让人看清了对方的选择,只是这一选择在江慕白看来,不尽人意。
“嗯,找傅月生,我要见他。”
听完全部的过程,镇北侯冷声吩咐道。
那探子看出自家主子心情不好,不敢耽误,连忙飞身离开布庄。
将傅公
子请来这活并不难,几乎没费什么口舌,对方欣然前往。
一路将人护送进了裕隆山庄,探子送了口气,觉得自己接了一个十分轻松的任务,殊不知巨变就在一瞬间。
“傅公子,久仰大名。”
“侯爷,久仰。”傅月生是个不紧不慢很温吞的性子,人看起来又像是棉花一样温润如玉,让人觉得什么东西在他面前都泻了力。
江慕白一笑,妖艳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挑衅。
随手一指,让人坐在了对面。
“听闻你最近帮了一位姑娘?”他单刀直入道。
傅月生似乎也不意外对方会知道,笑了笑一点头。
“是的,一位挺可爱的姑娘,我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举手之劳而已,难不成坏了侯爷的好事,那在下在这里道歉了。”
他拱拱手,也不知道其中有几分诚意。
镇北侯清清冷冷的一笑:“傅公子,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说场面话了,我南诏做事,你傅家插一手,难不成是站了大周的队?”
对方面上还是平淡的温和,如有所思的摇摇头。
“侯爷,你这话从何说起?傅某不过是个生意人,何来能力站国家的队?再说帮一位姑娘不过举
手之劳而已,在南诏在下也做些乐善好施之事,同此次有什么区别?”
看着他的眼睛,江慕白知道对方是打定主意同自己装糊涂了。
“好!好个傅家,那你们现在就是同本侯作对了?本侯可不是南诏那废物小皇帝,接你们傅家一点钱就将你们奉为座上宾,你可知道本侯一句话就可以让傅家的生意在南诏绝迹?”
面对这样的威胁,傅月生起身,看似仓皇的一拜,神情却还是那淡如水的样子。
“侯爷息怒,有什么不喜直说便是,傅某不过草民一个,因我伤了和气,不值得。”
“要本侯明说?”江慕白眯起眸子,带着几分危险的神色,他身子微微前倾,声音也压的低沉。
“本侯明说,程子期我要他死!叶巧儿日后也是本侯的囊中之物,傅公子可懂了?”
对面的人微微一笑,躬身行礼。
“那傅某就知道了。”
人送走,镇北侯坐在位置上半晌未发一言。
一旁的下人心惊胆战的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侯爷,这傅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当真会听咱们的差遣么?”
上位那人缓缓将目光移过来,落在那属下的脸上。
“你说呢。
”
“小的……小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