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哥怎么活。”
他整痛心疾首,没看到程子期面上嫌恶的神情。
“那剩下的钱,周大人你要从哪里弄呢?”他轻声带着诱哄般的问道。
“那当然是从南……”
话说到一半,周过忽而警惕了起来。
只见他坐直了身子,若无其事道:“老弟,这来钱的路子自然不止一条了,怎么难道你也想分一杯羹?”
看到对方打量的眼神,程子期知道今日不可再多说,不然必会引起嫌疑。
随即他笑了笑,替周过倒满了酒。
“怎么会,老弟过几日便要回京都去了,哥哥想的太多了。”
听此,对方笑了起来,也觉得自己多心了。
没错,这位中郎将如今是皇帝眼中的红人,人家怎么可能看中他发钱的路子,也需在京都,对方见过的世面更多呢。
想到此,他便忍不住上前巴结道。
“老弟,去了京都可别忘了帮老哥在陛下面前美言两句呀。”
程子期面上笑着,眼中已结满了寒霜。
“周大人放心,我定好好替您说说话。”
一场宴会到后半夜才到了尾
声,众人散去,冬升扶着自家主子回客房。
到了客院,程子期蓦然站直了身子,面上无半点醉意。
“冬升,今夜你在我房中谁,无论谁来叫就打鼾不回应便好。”
对方精神一震,知道自家公子要动身了,连忙点了点头。
进了房中,程子期熟练的换上了夜行衣,从窗户翻了出去。
刚刚同周过喝酒的时候,对方一开始差点说漏嘴的事情,绝对有迹可循。
他心中冉冉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个常州没这么简单。
这几日他早就暗中熟悉了刺史府的地形,兜兜转转来库房,看了一天门上的大锁,他手指翻飞,三两下将锁拨开。
进了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程子期先是简单翻看了一下放在明面上的账目,看似平和,深究下去却漏洞百出,不过这并非他要找的东西。
不大的库房内,四周一片整齐,账本金银排放有序,在墙的正中央却挂了一副不伦不类的山水。
周过这个人艳俗到极致,怎么会突然从这里跳出一副山水画来。
他一眯眼睛,上前用手拨开画卷,果然在后面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暗门通道。
当真是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