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也说了,大人已经熬过去了,江陵自是可以放心了,”
说完这话,江陵头也没回匆匆走出房门,刚好与柏叶装了个正着,他扭头想要跟江陵打招呼,却见她脸色不好,嘴角动了两下,便进了房间。
裴洛城见他进来,有些诧异,“有事?”
“我一直在外头听着呢,”柏叶抿了抿嘴,“……大人,您就不能江姑娘态度好一点,”
裴洛城诧异看着他,眼神复杂,“……你一向跟姑娘说句话都脸红,见着姑娘恨不得躲到十里开外地方,怎么今日突然关心起江陵来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柏叶哼了一声,一个横眼望去,“大人这话说的,我能做什么对不起大人的事,”
裴洛城眯眼凝视着他,“那便是心中对江姑娘有愧,说!你做了什么!”
柏叶支吾不语,转而换了一个话题,“反正你这么对人家江姑娘,属下就是看不过眼,那江姑娘人那么好,昨晚一整晚守在大人身边,”
“那你们不都也守着吗,”
“能一样吗?昨晚太医可是发了话,若是大人天亮以前醒不过那可就凶多吉少了,澜悦在小厨房里整整守了两个时辰,吐了六次,就熬出那么一小碗汤药,大人可知那药的味道有多冲吗?属下都差点没忍住吐了,”
“那时候的大人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药也喂进去,可人家江姑娘愣是没嫌弃,直接端起碗喝到自己嘴里,然后……”
话说一半,柏叶突然停了下来,这要说出去只怕有损姑娘家的名节。
裴洛城怔怔地看着他,正眼巴巴地等着他往下说,“……然后什么?”
“然后就没了,”他见裴洛城一脸不相信,又转过头很为难给他解释,“反正那碗药是人家江姑娘喂下的,您当时就跟抽筋了一样,两手紧握拳头,牙口紧闭,若不是及时喝下这碗药,大人您恐怕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再说了,大人您心里明明是关心人家在乎人家姑娘,何苦对人冷言冷语,属下看了都觉得心寒,”
柏叶转头见大人默然不语,语气渐缓,继续道:“……京兆府大狱那种地方大人您是知道的,江姑娘在那儿吃了不少苦头,您就不心疼吗,再说了,昨晚大人您一直拉着江姑娘的手不放,不让人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