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
王小三?
难不成是弟兄?
徐子凡想起挨了鞭子的王小三,心中疑惑。
他回头看看柳熙月,她已经站在了街边的瓜棚下面。
和卖瓜的老农说话。
他只好一把拉起车夫,问道:“王小三是你什么人?”
车夫答道:“那是我家兄弟。”
徐子凡搜索着记忆,在柳家庄,却似乎找不到王小二的一点印象。
“王小二,你们既然是兄弟,那你为什么不在柳家村上住?”
车夫王小二又拱手行礼道:
“徐爷,我们都是破落的流民。我家兄弟在这庄上做了佃农。
小的因有这驾车的本事,便被许二爷聘为车夫,专做这拉客运货的营生。”
徐子凡恍然大悟,难怪这柳家庄仅此一户姓王的。
原来是外来户。
“王小二,你前次讹了我的钱,说好不乱讲话的,怎么却告知了你家兄弟?”徐子凡小声问道。
王小二一急,大声说道:
“徐爷!小的冤枉啊!你出事那会儿,小三来城里还账。他路过那儿,也是看见了的,与小的无干啊!”
徐子凡一把撕住他粗糙的衣服,咬牙低声道:
“憨货!你再大声说话,让我娘子听见,我真把你阉了!”
王小二浑身一软,颤声道:“徐爷,小的不敢了。”
“王小二,我念你赶车也不容易,今日便付你二十文,今后你要小心说话,知道吗?”
徐子凡把手伸入钱袋。
王小二连连拒绝道:“既是许二爷的朋友,小的分文不敢取。
今后徐爷用得着小的,只管唤一声,小的鞍前马后,自当效劳。”
徐子凡心里一悅,刚要收起钱袋。
却看着他粗麻布做的破衣服,脸皮被太阳晒得黢黑,满脸汗污泥尘,心里又不忍。
便又掏出二十文铜钱,塞到他手中,说道:“回去告诉许二楞,在牢里做事,不要再随意殴打犯人了。”
王小二只好接过钱,揣入怀中,上了马车,千恩万谢地去了。
徐子凡看着马车远去,心中稍安。
回头朝瓜棚走去。
正午的太阳射在他的头顶。
又长又密的头发虽然高高盘起,但还是像戴了一顶厚厚的棉帽,热汗流了一脸。
回到瓜棚下面,柳熙月正端着一块西瓜吃着。
“来一块西瓜!”徐子凡转头看着柳熙月手中的西瓜。
瓜皮奇厚,至少有两指。
瓜瓤呢?
粉红色,而且瓜子比指甲盖都大。
徐子凡瞪着卖瓜的农夫,生气道:“田舍奴!你怎么拿生西瓜给我娘子吃!”
老农停下了手中的片儿刀,不解地望着徐子凡。
柳熙月停止了吃瓜,也侧头看着他。
“相公,你又犯什么病?西瓜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西瓜是这壁样?一点都不红。
喔……这是乾朝,西瓜还没进化好,难怪不红……
“哎呀!刚才太阳晒得厉害,头昏眼花的,看错了。上西瓜!”
瓜农“咔咔”几刀,便递给了徐子凡一块。
尝了一口,不甜。
凉丝丝……水大。
粉红色……鲜嫩!
一大口下去,嘴里滑溜溜的。
好几颗大瓜籽儿。
“呸!”吐出瓜籽,又是一口。
又是一声“呸”……
几块西瓜下了肚,脚下的土地上一大把黑瓜籽儿。
柳熙月吃了一块就不吃了,静静地看着徐子凡扫荡。
回家的路上,柳熙月低声说道:
“读书人,一点都不像话,吃东西怎么变得跟猪一个样儿了。”
徐子凡用手掌擦着嘴巴,柳熙月递过来的手帕也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