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熙月为什么要袒护萧白?
现在事情明摆着,只要把萧白传唤过来一问,便知真相。
但柳熙月偏偏不许。
难道,刘泡子之死,与萧白有关?
若真是萧白所为,柳熙月定然脱不了干系。
人命重案,任何朝代都不会轻判。
周世忠也是唉声叹气。
他望着一脸倔强的外甥女柳熙月,犯了难。
“月儿,运作此案,还需要你极力配合为好。”
柳熙月一脸怒容,喝道:
“舅舅!若果真是护院们所为,我绝不袒护!但你要查仔细,千万不要判错了!”
周世忠双手一摊:“月儿啊!舅舅这是为你好!”
“舅舅若是非要盯着他们不放,我、我即可传他们来县衙!青红皂白,随你来问!”
徐子凡点头:“没错,既是怀疑他们,便传来一问,这有什么不可?”
二人同时瞪向他,徐子凡微微一笑:“舅舅和夫人接着聊,我不再插嘴。”
徐子凡去案几上拿了一个茶杯,提起茶壶倒了一杯凉茶,喝了起来。
“月儿,我看不必传唤他们了。此事……定然是那刘泡子自寻死路,醉酒跌入河中的。”
周世忠拉住柳熙月的衣袖,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分析道:
“月儿,护院自是咱柳家的人。一旦传唤了来,便与柳家染着关系。
万一……舅舅是说万一,刘泡子果是他们所害,那干系定是十分重大。
不仅月儿你要受牵连,就连刑部柳大人,守边的柳将军,仕途也会受到影响。
舅舅倒是不怕丢了这乌纱,只恐连累了柳家上下,这个绝不是舅舅想看到的。”
柳熙月眉头拧在了一起:“舅舅,我敢断定,萧白绝不会那么鲁莽。他跟了我父多年,是个知轻重的护卫!”
周世忠轻轻拍了拍柳熙月的衣袖,又道:
“月儿,习武之人,容易冲动。那刘泡子又是泼皮倔强之人。
二人一旦起了冲突,失手打死了他,也是极有可能的。
退一步说,即便刘泡子不是他们所害,但邻舍们皆能证明,那日护院们强行撞开刘家大门,闯了进去。
即便我知道他们是冤枉的,但庶民们怎能诚服?”
周世忠好一张利嘴,分析得头头是道,条条有理。
徐子凡不仅佩服,更是重新审视起这些古人来。
他们都很聪明。甚至,比自己更加精于谋划。
看来要在这乾朝生存,属实不易,自己要慎重对待了。
听完周世忠的分析,柳熙月愁容满面,低沉道:“舅舅,真有这么严重吗?”
周世忠眉头一展,说道:“人命关天,舅舅岂能骗你。”
“舅舅,你要我如何配合你?”柳熙月终于松了口,轻咬嘴唇,望着周世忠。
周世忠轻笑一声,说道:
“月儿,其实也不难做。今日回去后,你即刻让护院们出门躲一阵子。
还有,若有人问起此事,你只说一概不知。”
他又转向徐子凡,叮嘱道:“子凡,你也一样。他打你这事,全当没有发生过。知道了吗?”
徐子凡嘴里正含着一口茶水,急忙咽了下去,点头道:“全凭舅舅做主。”
周世忠站起身,走向门口,推开木门,说道:“成了,你们今日便回家去,一切按吩咐去做。切记!”
徐子凡拉着柳熙月,出了二堂,朝县衙外面走去。
衙门外不远处,有几辆马车拴在柳树上,几个车夫正蹲在地上玩着石子棋。
有一个车夫抬起头,看见徐子凡夫妇出了衙门,便招手笑道:“徐爷!坐车吗?”
徐子凡认识他,前几天,就是他载着自己出城的。
徐子凡本来想质问他,是不是他把自己逛青楼的事情,告诉了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