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帝王离开,白玉阁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沈正卿也告辞回了太医院。
寝殿内只剩下主仆三人。
江晏宁这实实在在地病了一场,方才又演了一出戏,当真是累了,闭上了眼,疲惫地说道,“先回去睡吧,明日我再找你们问个清楚。”
翌日,江晏宁总算是有了些精神,唤素心去守着门口,自己则在里屋仔细询问着束珠。
“你是说,你以为这宫中的娘娘都是这般做的,所以才去唤皇上?”
江晏宁坐在椅子上,手指敲打着桌面。
看来她这几天侍寝,终于让人有危机感了。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无非就是让束珠主动去绛雪轩唤皇上,招致皇上的厌烦,以为她恃宠而骄,且让贞贵嫔对她产生不满。
只是没想到皇上当真过来了,还半分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白玉阁内究竟有多少其他宫的眼线,她明明是急病,却马上想出了这个办法一石二鸟。
手笔虽小,收益却大,高手。
束珠见江晏宁一直不说话,明白自己闯了祸,急到,“小姐,我们这便将那两个小丫头找出来!这般坏东西不能留在白玉阁!”
江晏宁叹了口气,束珠哪里都好,就是天真了点,“天色那么暗,你可曾看清楚那两人的模样?”
“……不曾。”
江晏宁语重心长地教导她,“这便是了,旁人都算准了的,怎会让你找到人。”
束珠愤恨道,“竟如此阴险!”
江晏宁瞧她一眼,“这里是皇宫,束珠,你还没明白,皇宫最是吃人不吐骨头。”
“父子,手足,姐妹相残,在天家,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同样,没有什么腌臜手段是使不出来的,你要适应,此番是我没有教好你,但我不希望有下次,素心与你不同,她在这宫中耳濡目染惯了,你往后若是想做什么,拿不准的,可去向她请教请教。”
束珠瞪大了眼睛,接着有些委屈,明明她才是跟着小姐时间更长的人,如今却让她同一个外人请教……
江晏宁不再多说,她相信束珠想得明白。
主仆在此间各自沉默,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喵。”
江晏宁脸色一变,眼神示意束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