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文一一行礼,走到淑贵妃处,却不见唐亦舒的身影,想必她是故意不想见荷达吧!
“舒儿这丫头被本宫宠坏了,随她去吧!静文,你莫忘了答应本宫的事情。”
淑贵妃小声提醒着,静文看着她满眼忧心的双眸,连忙点头道:“娘娘尽管放心,静文自当拼尽全力。
静文环顾四周,并未发现荷达的身影,相反齐王倒是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他眼神中带着几分看戏般的玩味,让静文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宥之,你鬓边都有白发了,哀家瞧着,你是苍老了不少啊!”
恒亲王笑道:“是啊!太后娘娘倒是风华依旧。”
太后哈哈笑着:“你这是在寒颤哀家,哀家一把年纪,哪里还有风华可言。”
恒亲王俯首含笑:“太后娘娘福泽深厚,乃是我姜国人之大幸,自然得上天垂爱。”
太后捂嘴笑着,转身看向静文道:“静文,你不必伺候哀家了,去,去你舅舅身旁坐着吧!”
静文心中大喜,连忙叩谢太后。
恒亲王也跟着起身叩谢:“静文这孩子能得太后垂爱,是她的福气啊!”
“舅舅!”
静文来到恒亲王身旁行礼,若非是在宫中,要时刻注意规矩,她此刻恨不得扑到舅舅怀里,好好诉诉苦。
“阿文,你受委屈了,我都知道,快起来吧!”
恒亲王眼中满是宠溺,带着星星点点的泪光,将静文拉起,静文同样也是眼含热泪的凝望着他,趁众人皆在寒暄,她才轻声说道:“舅舅,我好想你啊!”
恒亲王怎会不知,静文这丫头虽不是他亲生的,但她自幼父母双亡后,就一直在他身边长大,捧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心疼得紧,如今却孤身一人在京中,举目无亲,幸得严衡,待她还算周到,他还能放心些。
舅甥两人还未好好叙叙,就听到一声嘹亮的嗓音:“皇上驾到!荷达王子到!”
静文立刻收回目光,眼神一变,看向门外的方向。
只见荷达跟在皇帝身后,走得气宇轩昂,多年未见,他脸上已经没了年轻的稚气,倒是十分成熟了,满脸的络腮胡子也充满了雄性的味道,从前瘦弱的肩膀也变得宽厚了不少。
荷达目光四移,从静文脸颊掠了过去,没有丝毫停留,就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让静文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那么多年了,他应该放下了吧!-
静文心中想着,跟随着众人一起落了座,一旁的唐一峰开始叭叭起来。
“怎么回事?荷达竟然装作不认识你,难不成真对你死心了?”
静文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我已嫁做他人妇,难不成他还惦记着我这颗残花败柳不成?”
唐一峰瞪大眼睛:“你形容自己还真准确!”
静文刚想发火,就看见齐王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二叔不远万里返京,晚辈敬二叔一杯。”
说罢,齐王仰脖一饮而尽,恒亲王也站起身子,饮尽杯中酒,但齐王并没有落座,而是转身看向唐一峰,他唇角上扬,又倒了一杯酒道:“一峰少年英雄,文武双全,子弈十分佩服。”
只见唐一峰嗖的起身,举杯笑道:“齐王殿下谬赞了,一峰不过是鲁莽少年,殿下智勇双全,实在不敢与殿下相提并论。”
齐王举起酒杯:“请!”
唐一峰也回道:“请!”
就在二人喝酒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静文总觉得荷达在看向自己,可每次回头望去,他却在跟身旁的人聊天,并不像是会看自己的样子。
“大奶奶怎么了?”
身后的玲珑发现了异样,连忙问询起来,静文摇摇头:“许是太累了,头有些晕。”
玲珑连忙扶起她:“奴婢扶大奶奶出去走走吧!透透气也好。”
静文犹豫片刻,刚刚又觉得荷达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