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贤进了书房,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严衡道:“想不到京中处处透露着危机,还好王爷提前想到一层,命奴才将这封信交给公子。”
严衡打开信件的同时问道:“钟管事一路前来,可曾被人跟踪?”
钟贤微微一笑:“不妨事,王爷是大奶奶的舅舅,公子便是王爷的贤婿,即便有人跟着,也无济于事。”
严衡点点头,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信件。
“荷达此番前来,是为了迎娶六公主?可是他亲口所言?”
钟贤点点头道:“公子,大奶奶曾写信给王爷,王爷也大致了解京中情况,但此番荷达心仪已绝,并无回旋的余地,王爷也十分头疼。”
严衡双眉紧皱:“这个荷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齐王那边呢?”
钟贤抱拳:“公子放心,那日你飞鸽传书之事,王爷已经着人调查清楚了。”
严衡点点头:“那就好。”
说罢,严衡将信件丢入火炉中,看着它烧成灰烬。
“公子,眼下公子的处境恐怕并非常态,王爷知道公子向来心高气傲,但此事万万不可鲁莽,王爷愿公子能趁此良机韬光养晦,若想成事,事先要学会藏。”
严衡挑眉望向钟贤:“藏?”
钟贤表情高深莫测,点点头道:“王爷的意思是……公子莫急,静待春暖花开。”
钟贤走后,严衡依旧还在琢磨这个藏字,恒亲王到底让他藏什么呢?眼下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于日光之下,皇帝却偏偏这个时候收回了他所有的权利,逼他低头,如今他已经一无所有,就连静文也被他关进了皇宫,说是陪伴太后,实则是为了软禁她来要挟自己,他还要藏到哪里去呢?
长公主府
唐雨琴悠闲的趴在凉亭的美人靠上看着池塘中的鱼儿。
子夕在一旁汇报着这几天宫中发生的事,唐雨琴面无表情的听着,时不时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拿起一些馒头碎屑洒入池塘中,看着鱼儿争相抢食。
待子夕说完,唐雨琴才拍拍手上的残留的碎屑轻蔑道:“可怜的蠢货!莫兰果真不负所望。”
子夕低头问道:“长公主预备如何处罚这个女人?”
唐雨琴挑眉:“处罚?这样的蠢女人哪里用得着本宫动手,就让苏静文替本宫了结了她吧!”
子夕抬头望向唐雨琴继续问道:“长公主,荷达已经随着恒亲王入宫了,长公主是否要召他入府?”
唐雨琴慵懒的靠在厚实柔软的靠枕上:“不急,在见他之前,我还要先见一个人。”
“是……严公子吗?”
子夕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只见唐雨琴脸色一变,偌大的眼睛瞪着子夕道:“本宫近些日子确实太疼你了,竟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子夕立刻跪地磕头:“属下不敢,属下罪该万死。”
长公主白了她一眼,摆摆手道:“自己去领罚吧,本宫乏了,都退下吧!”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唐雨琴才摊开手中的名帖,上面端端正正写着两个大字—严衡。
慈宁宫
静文换上了一身华服立于院中等候太后更衣,就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突然一个又惊又喜的声音响起。
“阿文?你真在这里,哈哈哈。”
静文听着这爽朗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阿文,多年未见,你又长高啦!”
静文顿时觉得自己肩膀一紧,扭头一看,这家伙果然还是不分男女的随意跟人勾肩搭背。
“我说世子殿下,你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这里是慈宁宫,我是有夫之妇。”
静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唐一峰这才连忙抽回手笑道:“咱俩讲这些虚礼做什么?”
说罢,他视线落在玲珑身上,绕着玲珑一圈,又把大脸凑到玲珑面前眯眼查看起来。
用手指着玲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