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面上却丝毫不显,而是趁机对武德帝道:“父皇,这贼妇一日不死,儿臣心中一日难安,还请父皇恩准,让阿沁与儿臣同在未央宫住,唯有亲自照顾,儿臣才能放心一二。”
武德帝闻言有些许迟疑,但很快便应了,又好生宽慰了一番,才起身离去。
随着武德帝的离去,众人也开始各司其职,该哭的哭,该演的演。
裴新月本就是带着疑虑进宫的,又撞见了今晨之事,心中真是万分担忧,却一直没找到机会与沈葭独处问清楚。
直至天黑,沈葭才派漪华过来,让她今夜在宫中留宿,才终于得了机会。
裴秀华身为国母,下葬事宜本就繁琐非常,加之沈葭不放心别人皆一手操办,为着方便都是带着沈沁在栖梧宫的偏殿住着,裴新月到的时候,沈沁刚刚睡着。
沈葭见裴新月来了,苍白的小脸终于露出一丝浅笑,让漪华把沈沁抱出去,自己拉着裴新月说话。
裴新月一肚子的担忧和疑问,亟待沈葭解答,漪华才将人抱出门,便迫不及待的要开口,“我实在是担忧,如今好容易有了机会,又不知从何问起了。”
沈葭端了杯茶放在裴新月的手中,道:“表姐稍安,我知你心中有许多疑问,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且听我慢慢跟你说,只是事情太多,我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事情过于复杂,自己重生的事情又不能说,便只捡了几样重要的讲了。
例如裴皇后并非病逝,而是遭人毒杀,下毒之人正是良妃崔品媛,且武德帝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又讲李氏刺杀沈沁一事,是有人提醒,故而她才派漪华出宫,虽说李氏满门被灭,但好歹有一女存活,如今李氏母女皆被送出宫找个妥善的地方关押,以备后用。
裴新月闻言,便道:“那今晨之事,是为了打消疑虑?”
沈葭点头:“不错,若贸然出手捉拿李氏,势必会叫父皇与崔品媛生疑,可若是'凑巧撞破'又叫人逃了,才能明哲保身。”
接着便是为何要派人去拦截太子沈言以及护送三皇子沈安了。
沈葭不能说自己重生,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比如太子沈言会抗旨提前还朝,又比如沈安会死在宁州,只说以防万一糊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