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人,以往都是想要什么新鲜玩意才会派漪华或者芝兮前来,交待正事是从来没有过的,何况还是一些她与兄长都无法理解之事。
眼下正是父亲还朝的关键时刻,姑母却突然病逝,分明前些日子还说有所好转,即便是三皇子之事确实混账,但姑母当年可是辅佐了陛下夺嫡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何况这区区小事?
说到三皇子,裴新月的心中便更是疑惑,世人都说三皇子风流不羁,可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三皇子私底下是根本不近女色的。
且不说那刘婕妤姿色平平,便是生的天香国色,也绝不至于让三皇子乱性。
再来就是陛下对姑母的几个孩子向来偏爱,即便三皇子当真混账,顾念着姑母身子和侯府,陛下也不会将三皇子贬为庶人,遑论还发配宁州了。
只是事出突然,刘婕妤前脚自缢在栖梧宫的偏殿,不肖半炷香的时间,三皇子就在发配宁州的路上了,次日姑母便病逝了。
表面上就是三皇子乱性,秽乱后宫,气死生母,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却又处处透着古怪,直觉告诉她,此事定有古怪。
裴新月思索了一夜未睡,眼圈有些发黑,神思恍惚间便已经进了宫,方一踏进栖梧宫的大门,就远远看到沈葭跪在灵堂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主位上坐着的武德帝脸色铁青,眼神中满是怒气,一旁的良妃也抹着眼泪轻声宽慰沈葭,其余众人皆跪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欲上前去,却被守在门口的漪华眼神示意了一番,便在门外守着,眼神却是一刻也不敢错开。
只见沈葭哭着道:“父皇,若不是儿臣昨夜担忧阿沁着凉,让芝兮赶上去送衣服,只怕今日父皇就再也瞧不见阿沁了呀父皇!”
此言一出,门外的裴新月心中大惊,这又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还扯上了阿沁呢?
武德帝黑着脸,看向跪在面前的沈葭,道:“地上凉,你先起来,朕已经派人去查了,待抓到这黑心妇人,必会还你与小九公道!”
良妃也适时的扶着沈葭起身,道:“葭儿放心,有你父皇在,必不会叫你们姐妹受委屈的,只是可怜小九,才这么点大就要遭人所害。”
看着崔品媛虚伪的嘴脸,沈葭只觉得心中恶心,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哭着道:“昨儿李氏跑开之时,是朝着锦云宫去的,良妃娘娘宫里人若是有消息,还请告知,那贼妇一日不见踪影,葭儿一日不得安枕。”
锦云宫正是崔品媛所住的宫殿,沈葭这话一出,众人心中不免有了些许猜想。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母妃派人陷害小九不成?”出声之人正是良妃与武德帝之女,五公主沈瑜。
对沈葭而言,重生以来,最恨之人非沈瑜莫属,是以这两日她与沈瑜同处一室为裴秀华守灵之时,都尽可能的背对她,怕的就是自己一时情难自禁,当场便了结了她。
如今沈瑜突然站在她的面前说话,沈葭只觉得心口一窒,看着高坐主位的武德帝,又看看扶着自己的崔品媛以及站在自己面前的沈瑜,袖中的手狠狠握拳,直到指甲刺破掌心的疼痛传来,才堪堪平复她心中的痛。
沈葭擦了擦泪水,哭着道:“五皇妹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这样的贼妇万一真的混进了锦云宫,对良妃娘娘也是威胁,只是一片好心竟让人误会了。”
沈瑜冷哼一声,还想再说,却被人打断,只见总管太监汪明洋疾步走了进来,对武德帝道:“陛下,阂宫里里外外都搜遍了,没找到九公主的乳母,怕是昨夜趁乱已经逃出去了。”
拱卫森严的大内,竟让一手无寸铁的妇人逃出宫去,叫人听了简直笑掉大牙,武德帝的脸色愈发黑了,派人在宫里继续搜寻,又派了人去宫外搜,一副势必要将这李氏捉拿归案的架势。
沈葭看着这些人,心中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