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沐霖的目光沉沉,“陛下,臣与您相识近十年,臣适合为人陛下也看在眼中,这些年臣是混账,守着麟都醉生梦死,北周百姓水深火热,臣却高坐明台。臣不必陛下,心中有天下苍生,但今日臣在此立誓,此生必当珍爱郡主一人,倘有半分食言,赵氏祖宗在上,我赵沐霖必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十年,赵沐霖等了赵清灵十年。
当年密西一别,他的心中便再无其他女子。
虽然这十年他再未见过赵清灵一面,可午夜梦回,赵沐霖却不知道梦了她多少次。
赵清灵是漂泊在外的白云,赵沐霖便守在中原等她归来。
只要她想回来,他就在。
“如今战事已了,阿姐也从鞑靼回来,倘若阿姐也有心思,我觉得成全他们挺好。”李聿陪赵清珵在御花园中散步。
漫长的冬日终将会过去,望都的严寒散尽,春日虽然料峭,但花园中的枝条已经抽了绿,早春的桃花在冻人的春日下灼灼盛开,像是争先恐后地宣告着这个春天有多热闹。
赵清珵也知道李聿这话没说错,但他就是心里不乐意。
阿姐那样好,要什么好男子没有。
凭什么就便
宜了赵沐霖呢。
李聿一声轻笑,“你们姐弟两还真是一模一样。”
赵清珵抬头,眼中有些不解。
“阿姐也觉得你同我在一起,是便宜了我。”李聿摸了摸鼻子,没将他跪在赵清灵面前的事说了出来,只说他们姐弟两护短的性子也忒像,谁看上了他们,还真是遭罪。
赵清珵幽幽看了李聿一眼,冷不丁道:“你与我在一起,原是在遭罪。”
李聿嘿嘿笑,揽着赵清珵的肩膀,“我心悦你,甘之如饴。”
“就算是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换一个赵润鹤。”
赵清珵哼了一声,清冷的一双眼装满了冷傲,“你都同我在一起了,还要什么金山银山。”
李聿一声哎呦,“那可不是,咱们陛下坐拥天下,我是沾光了呢!”
两个人拐上了御花园中的八角阁楼,阁楼里头栽种了几株海棠花,垂丝海棠露着几颗花骨朵,小巧可爱,赵清珵走了一圈觉得有些热,便将大氅脱在了塌上。
他顺势躺在了柔软的大氅上,随行的宫女太监都侯在外头,李聿见他面色红润,再往下是修长如玉的脖颈,喉头微微滚动。
喊了一声润鹤。
眼眸幽暗,情欲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