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鹤没什么逆鳞,清灵郡主算是一个。”李聿摇头,神情有些无奈,“这事我没法说,晚些时候等润鹤醒了,你自己与他说去吧。”
赵沐霖就知道这事最后还是要求到陛下头上去,他唉声叹气,心里头愁的要死。
再出来便是半个时辰后了。
李聿抱着手脚发软的赵清珵出来,侯在外头的太监早就被何荣四下遣散开了,站的老远,半点声音都听不着,窝在怀中的赵清珵怨怪地瞪了李聿一眼,但这眼中实在没有半点怒火,只剩下情欲饕餮后的活色生香。
“何荣!”李聿一声大喊,“找一顶轿子过来,陛下……”李聿对上赵清珵的怒容,笑着说道:“陛下腿折了,下不了地!”
“润鹤,如此可还满意?”
赵清珵哼了一声,伸手揽过李聿的脑袋,姿态高傲地伸手点了点他的侧脸,就像是矜贵的猫屈尊降贵地扫了扫尾巴。
赵沐霖已经出发去辽东迎接赵清灵了,赵清珵吩咐过内阁,望都诸事皆等辽东军部以及清灵郡主抵达后再行商议,望都文官原本还有异议,有官员不解为何一定要等辽东那边来人,坐在金銮殿上的赵清珵掀了掀眼皮,神情
不冷不热地看了那人一眼,底下官员立马就不敢说话了。
韩渊到底是被赵清珵从刑部叫了回来,他是内阁首辅,成日待在大牢里头像什么话。
“陛下坚持要等郡主和辽东军部回望都,望都文官已经意见纷纷。”
赵清珵一边批阅奏章,一边与韩渊说话,“朕自执政以来,从未镇压过百官意见。”
韩渊搓着手掌,不知该如何开口才会不冒犯天颜。
见韩渊如此神情,赵清珵轻轻一笑,“阁老有话不妨直说,朕与阁老像是数十载,阁老在朕面前难道还要藏着掖着吗?”
赵清珵不是刚愎自用的暴君,韩渊沉默片刻后,终于说道:“陛下有心提拔武将,只是北周国策如此,自建国来便重文轻武,望都文官早就习惯如此国策,陛下若一力改变国策,只怕会引起朝廷震荡。”
“朝廷震荡?”赵清珵微笑着问道,“阁老以为,如此震荡比起昔日鞑靼兵临望都城下,孰轻孰重?”
“这……”韩渊原本想说的长篇大论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鞑靼连破两城,兵临望都城下,辽东岌岌可危,多少北周百姓身死鞑靼刀下,若不是有辽东军死边疆,只怕今
日朕、阁老,望都许许多多自诩清流万世的官员全都会活得不如猪狗。”说道这里,赵清珵将手中的折子递了出来,“阁老,这里是辽东经此一战后死伤人数,还请您过目。”
韩渊毕恭毕敬从赵清珵手中接过折子,“微臣不敢。”
“阁老仁善,倘若见到辽东惨烈,必定会为此动容。”
韩渊师从周小敬,周小敬做了多年的密西布政使,密西是关隘之地,有这一层渊源在,韩渊不可能对边疆战士的困境视若无睹。
“阁老,朕虽才登基,但这段时日以来却看得清楚,北周积贫积弱已久,鞑靼能够一路打到望都城下,足以见重文轻武下的北周矛盾迭生。”赵清珵的语气平静,“朕要接着此次战争,大封将士,不止辽东军部,四境将士朕都要封赏到位。密西、辽东、南境、漠北,镇守在四境的将士都是北周的功臣!”
赵清珵的神情笃定,韩渊自知陛下心意已决,他只得躬身长叹:“臣辅佐陛下,必当尽心竭力,封赏武将一事,陛下便交给微臣吧!”
韩渊坐在内阁首辅这个位置上,既受了天下文官武将的尊崇,便也该在其位谋其事,替北周官
员谋福祉。
赵清珵微微一笑,“朕有阁老,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