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鹤没什么逆鳞,清灵郡主算是一个。”李聿摇头,神情有些无奈,“这事我没法说,晚些时候等润鹤醒了,你自己与他说去吧。”
赵沐霖就知道这事最后还是要求到陛下头上去,他唉声叹气,心里头愁的要死。
李聿见他这样,实在有些好奇,“其实我一直想不通,当年你不过与清灵郡主匆匆一面,如今都快过去十年了,难道你都不担心经年过去,郡主早就不复当年性情容貌。”
“郡主能在今日做出带兵支援辽东之举,我便知道故人依旧。”
赵沐霖笃定万分,李聿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只是说着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倘若此事难成,难道他当真此生不娶了?
赵沐霖微微一笑,“有何不可。”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若赵清灵一日不回,他便等他一日,若一年不回,他便等她一年。
若此生都不回望都。
赵沐霖笑得纵情肆意,“那我便此生不娶。”
“他当真这样说?”
睡醒的赵清珵听李聿说起在偏殿赵沐霖说的话,何荣端来洗漱的铜盆,李聿将帕子打湿拧干,递到赵清珵手边,见赵清珵歪头思索,便
直接上手替他擦脸,边擦边说道:“是啊,我都觉得奇怪呢,你说这霁梁也不过和阿姐见过几面,怎的就非她不可了呢?”温热的帕子擦过赵清珵的脖颈,李聿的动作轻柔,“我瞧着霁梁那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赵清珵斜睨了李聿一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打什么算盘。”他的眼神透着些狐狸似的狡黠,“想替霁梁说好话?”
李聿默不作声。
“霁梁既然想开这个口,就让他自个儿来说我,求到你头上来算什么。我阿姐的主,只有我能做。”
赵沐霖在偏殿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何荣才过来请他。
他一见赵清珵,就巴巴地说道:“陛下,可不是微臣没这个胆子来见您哈,是我来的时候您没醒,我才找到润安的。”赵沐霖都想明白了,他心悦赵清灵这事也没法藏着掖着,既然如此,他不若坦坦荡荡光明正大,好让陛下看到他的决心与担当。
他赵沐霖,若喜欢一个人,必然顶天立地敢作敢当。
听着这话,赵清珵一声不吭,垂着眼皮,默默喝着手中的热茶,赵沐霖猜不透陛下心里头到底在想什么,他朝李聿使着眼色,想
让他开口说两句。
场子就这样冷下来多尴尬,赵沐霖心想他也没说错什么话吧。
见赵清珵始终沉默,赵沐霖心一横,继续道:“陛下,微臣自知无功无德,求娶郡主乃痴心妄想,只是臣痴心一片,还请陛下成全。”
“既知是痴心妄想,今日你求到朕跟前来,岂不早就做好了无功而返的打算?”
“郡主乃翱翔九天的凤,臣仰慕郡主风华,若郡主无意,臣必定该不会强求郡主半分,臣只要远远地看着郡主大放光彩便心满意足。可若郡主有心,陛下执意阻拦,岂不是坏了郡主的好姻缘?”
赵清珵一声冷笑,“你倒是有这个把握。天底下好男子我阿姐想要谁要不到,怎的就便宜了你这个武夫!”
“武夫好啊,武夫会疼人嘛。”赵沐霖朝李聿挤眉弄眼,“陛下您身边站着的这位,可不就是咱们北周第一武夫!”
听到这话,李聿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这话倒是没说错。”
“差事朕可以给你。”赵清珵注视着赵沐霖,“只是有一点,我阿姐若有半分不愿,你便不能近我阿姐分毫。”
“臣领命,必定谨记皇恩。”
说完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