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股凉意,他赔着笑,俯着身子毕恭毕敬地说道:“南翊侯还真是……爱说笑啊……”
“何公公,本侯可不是爱说笑之人。”赵清珵收了眼中的笑意,面无表情地望着何力。
正厅外传来脚步声,数十名护卫将厅子团团围住,何力见着这样的阵仗,眼底的恐惧更甚,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原先还与自己好言的南翊侯怎么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何力扭头看了一眼站在外头凶神恶煞的家丁,吓得手中的茶盏咕噜咕噜落了地,他定睛呆呆地望着赵清珵,在看清赵清珵眼底的杀意后,终于选择了低头,哆哆嗦嗦地问道:“不知道侯、侯爷想要奴婢做什么……”
“上书望都,将本侯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明明白白地告诉朝廷。”
“侯爷……”何力陪着笑,搞不懂赵
清珵此番究竟是为何,将他今日做的事全都告诉朝廷,那不就是将岭南的态度摆在望都眼前么,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怎么,一封信的事,公公办不到?”
“哪里哪里!”何力连忙开口,“侯爷想要奴婢给望都送信,不过是奴婢举手之劳,只是斗胆问一句侯爷,侯爷是想要奴婢一五一十全都告诉望都呢,还是有所隐瞒……”
“隐瞒什么?”赵清珵微微一笑,“本侯有什么好瞒望都的?”
赵清珵就是要望都看清楚他的态度,想要他回去可以,那他们也得做好准备,望都究竟喊回来了怎样一个赵清珵。
要他像从前那样毕恭毕敬视皇权为至高无上之存在,不可能。
既然大家都撕破脸了,那就谁也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清珵不是赵棣,做不来拥兵自立大逆不道之事,但望都想要踩在他与李聿的头上作威作福,那就是在做梦!
赵清珵就是要何力往望都送这封信,让望都看到他的嚣张与狂傲,让望都看到他的转变。
赵清珵想要告诉望都,他会同意回望都,只是因为边境局势危急,只是想让边境太平,这不是他对望都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