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眸光涣散。
他成了一叶小舟，在李聿搅起来的这片风浪中摇曳，他哪里还有神志回答李聿的问题。
可李聿这样霸道，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个问题。
“润鹤，看清我了么？润鹤，看清我了吗？”
李聿吻着他，一边吻一边呢喃，空着的左手又那样坏，握着那一处，不肯让他快活。
赵清珵几乎是下意识地流出了眼泪。
湿了李聿满手。
“看清了……看、看清了！”
“在哪里看清了？”李聿轻声细语，像是哄着他，那样温柔，但在下一刻又那样冷酷，好似立马就能抽身而走，赵清珵一边哭一边摇头，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难受的要死掉了，李聿却不肯放过他。
“润鹤，睁开眼看着我。”
“润鹤，睁眼。”
听着这话，赵清珵泪眼朦胧地望着李聿，一张脸上淌满了泪，李聿替他擦拭，轻声叹息，“怎么哭的这么可怜？”
有那么一瞬间，赵清珵只觉得自己好似
与李聿融合成了一体，他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存在，除了他的润安。
润安抱着自己，抚摸着自己，与他胸膛贴着胸膛，两个人最坚硬的地方抵在一起，谁也无法让他们分离。天底下男人与女人能够相爱，男人能够与男人相爱，女人能够与女人相爱，赵润鹤与李聿便是天生一对。
他生来是展翅的鹤，润安便是接住他坠落的树。
沉默而又亘古地扎根于大地中，等待他落下。
赵清珵终于看清了李聿，眼前依旧模糊，但他心中却早已将李聿临摹千遍万遍。
他想，无论他站得多高，脚底有多少人臣服，都会有一个人，将他从遥不可及的云端拉下来，然后霸道而又温柔地将他裹住。
“李聿……”赵清珵一声哽咽，他搂着李聿的肩膀，哭着说道：“我看到你了。”
李聿松手的那一刻赵清珵只觉得没了半条命，眼前出现一道白光，他向来理智清醒，可在放纵的那一刻，他也只剩下了混乱与疯狂，他咬着李聿的肩膀，直到渗出一丝殷红。
在一片茫然的尽头，他看到了深沉而又眷恋地望着他的李聿。
那是辽东的李聿，赵清珵的李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