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棣是赶在戚筠带兵封城之前逃离的望都,他带着和他一块从宫里跑出来的几百禁军翻山越岭一路南下,也是幸好戚筠派重兵缉拿赵清珵,他才能在重兵包围之下逃回了西南。
回到西南的赵棣狼狈至极,启程时候做着权势滔天的富贵梦,如今被追兵撵回了西南,赵棣心中只剩下了滔天的恨意与怒火。
望都妇人干政,内阁昏庸,这个望都有与没有又有何区别。
赵棣回到西南,召集一众心腹,彻夜商讨过后终于做下决定。
斩旗自立,割据一方。
既然望都给不了他想要的一切,那他便靠自己去争,去打,去夺,他已经坐拥西南之富,区区望都有何为惧!
望都有兵马,他们西南一样也能有。
赵棣的野心昭然若揭,一时间整个北周的视线都聚集在了西南地区。
“这两年付家兄弟往西南开拓了不少生意,如今雍都最大的镖局便是咱们的眼线,还要镖局之下的马帮,马帮跑遍了西南各地,只怕雍王自己都没有咱们的马帮来的了解西南。”
早在赵棣意图让赵清珵命丧西南的时候,赵清珵便布下了这一局,赵棣此人野心滔天,一日不除便是北周的祸害,赵清珵不可能放任赵棣坐拥西南之富胡作非为。
他在西南布下人手,监测他的一举一动,也算是防患于未然。
武镇川与赵清珵坐在书房中谈事,赵清珵大病初愈精神不济,没说几句话便格外疲惫,武镇川见状
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说着他们会继续派人盯着西南,一旦雍王有何异动,必定快马加鞭来报侯爷。
“左右有人盯着赵棣,西南那边咱们也不至于事事不知,侯爷尽可放宽心。”
赵清珵点了点头,片刻后一声轻叹,“赵棣野心勃勃,他会如此做我早有所料,只是可怜西南百姓,这样一来又要平白遭受多少本不该有的苦难。”
初夏的岭南蝉鸣四起,庭院绿意葱葱,李聿躺在院子里头打瞌睡,赵清珵走到窗边,从桌边拿起一颗荔枝,往他身上投掷。
咚的一声轻响,李聿睁开眼睛,下意识便在院中搜寻赵清珵的身影。
赵清珵一声轻笑,朝他吐了两个字。
呆子。
李聿大步走到窗边,伸手撑在窗棂,歪着头盯着赵清珵,伸手捏了捏他的脖子,“我瞧着这算是活过来了,都有力气打趣我。”
前几天窝在怀里喊着难受,李聿被他折磨得够呛。
武镇川笑着走到赵清珵身边,“是啊,下官也瞧着侯爷这一趟回岭南,身子比从前大好了不少,如今伤养好了,将军也不用日夜心焦。”
“海老派人来问了好几次,大家伙瞒着他老人家,但下官估摸着,只怕是瞒不久。”
赵清珵回到岭南那一日,海之唤便想要见他,但他受着伤,整个人又烧得迷迷糊糊,怕海之唤见了心里难受,便让武镇川对外宣称公务繁忙,海之唤来了好几回都被武镇川心虚地请走了,武镇川实
在是不敢再凑到海之唤跟前。
下人才来报海老往侯爷这边过来了,武镇川便立马溜之大吉。
李聿和赵清珵面面相觑,赵清珵站在屋内,李聿站在窗外,赵清珵朝外头探出半个身子,好让李聿能够看清自己,“你瞧着我眼下精神怎么样?”
精气神虽然回来了,但眼底的乌青做不了假,巴掌大的脸毫无血色,李聿摇了摇头,“我瞧着不大好。”
“能瞒过去吗?”
“够呛。”
李聿说完抬脚便准备离开。
“哎,你去哪儿呢!”赵清珵有些着急,老师一会就过来了,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傻站着呀。
李聿背对着他招了招手,大爷似的头也不回,“我不走留在这里挨骂吗!”
那老头,骂起人来可凶。
李聿实在是怕得很。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