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之际,李聿收了手。
被踹翻在地的左擒虎认输,他从地上爬起来,朝李聿拱手:“少将军好身手,老子心服口服。”
李聿摆了摆手,笑得颇为含蓄:“爷爷就不用叫了,过来,侯爷问的事,你有问必答就是了。”
都在这里等着呢,李聿费半天功夫把左擒虎打得心服口服,就是看准了这人和军营里头的武夫没有什么区别,拳头底下才能见真章。
“棠伯,将那个还活着的锦衣卫带过来。”
听到赵清珵的吩咐,左擒虎五官乱飞,说不上是喜悦还是意外,总之他五味杂陈地看向赵清珵:“侯爷,你不是说人都死了吗?”
“嘿,你这人好奇怪,那我问你,你到底是希望人活着呢,还是都死光了?”
想了半天,左擒虎硬邦邦地说道:“我希望其他人活着,左擒熊死掉最好。”
李聿觉得好笑,“你们两兄弟,两个同知,是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呢?”
左擒虎冷着脸,只是说道:“我只回答侯爷问的事。”
赵清
珵不关心左擒虎为何要左擒熊死,他垂着头,在吩咐了棠伯将越州活下来的那个锦衣卫带上来后,便再无后话。
过了片刻,南客轩中响起了一阵拖拉的脚步声。
在越州被留活口的那个锦衣卫断了手脚,赵清珵虽然给他找了大夫,但接好断手断脚后,这人的功夫也废了大半。
来人邋遢,这些日子全都喝得烂醉,赵清珵懒得管他,他想要喝酒,赵清珵便让人日夜给他送酒,左右院子里养了一个赵昀送来的月流,眼下再养一个废了的锦衣卫,费不了什么功夫。
在看到来人后,原本坐在凳子上的左擒虎神情巨变,他目不转睛地看向来人,片刻后,那张胡子密得都快要看不清长相的脸上很明显地流露出了几分厌恶,“你怎么没死?”
来人一声哼笑,抬头冷冷看了一眼左擒虎,“是啊,他们都死了,就活了我一个,让你白高兴一场。”
左擒虎一听这话,顿时忍不住了,他大步走上前,用力踹了一脚来人的小腿,那人猛地跪了下去,一声闷哼,左擒虎有点震惊,凭他的功夫,不至于这样就受不了。
“哦,忘记说了,这人断过手脚,如今啊,是个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