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刺客,我来找人。”
“半个月前,锦衣卫同知左擒熊秘密带人出了望都,至此再未归都,南翊侯,据我调查所知,他们一行人去的地方,就是越州。”
赵清珵静静听着黑衣人说话,他抬手,示意那人停下来,“你是何人?”
“锦衣卫同知,左擒虎。”
“同知?”李聿挑眉,他漫不经心地瞧着石桌,“谢承知道他手底下两个同知都拜了其他码头吗?”
“我没有。”左擒虎胡子拉碴,嗓音粗浑,“老子才不是左擒熊那个孬种,他带着兄弟们出望都做任务,如今一个人都没有回来,我总要知道他们是死是活,兄弟们若是死了,明年清明我好歹要给他们烧一叠纸钱,省的他们在阴曹地府没钱买酒。”
“左擒熊,左擒虎?”李聿念着这两个名字,“你们是兄弟?”
“谁他娘的和他是兄弟!”左擒虎呸了一声,他梗着脖子,“侯爷,您就说左擒熊是不是带着人找您去了?他们是死是活?”
“死绝了。”李聿没好气,他对锦衣卫没什么好脸色,一而再再而三都撞到了他手上,他冷若冰霜:“全都死绝了,回去吧,明年记得给他们烧纸。
”
“你这一趟来,谢承可知道?”
左擒虎一愣,他点了点头。
赵清珵若有所思,他不确定赵昀调动锦衣卫,这里面有没有谢承的授意。
“左擒熊离都一事,指挥使可知晓?”
左擒虎道:“我估摸着是知道的,要不然左擒熊没办法无声无息带着十几名锦衣卫离开望都。”
“越州一事你怀疑谢承?”李聿问道。
赵清珵神色寡淡,他摇了摇头:“谢承未必就知道赵昀调动锦衣卫是为了杀我,我估摸着谢承是想在赵昀跟前卖点好,眼下皇后式微,倘若真的等到了赵昀上位那一日,跟着皇后的这些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谢承两边都想讨好,赵昀想要调动锦衣卫,他在暗处顺水推舟,不是难事。”
李聿看向穿着夜行衣的左擒虎,“你倒是重感情,不惜夜访李府,不怕我杀了你?”
“能从老子手底下活命的没几个人。”左擒虎还记着方才三招就被李聿打趴下了,他哼了一声,“刚才是老子没有准备好,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李聿似笑非笑,“你觉得你能打赢我?”
“怎么不能。”左擒虎人如其名,虎的不行,他一头络腮胡看
上去极其野蛮,不像是锦衣卫,倒像是屠夫。
“有意思,那我再让你两招,你若还打不赢我,以后见了我可得喊一声爷爷。”李聿起身动了动手腕,他有心要给这个左擒虎一点厉害。
左擒虎见状,神情在顷刻间就变得冷冽了起来,他单腿缓缓下沉,整个身子近乎要与地面持平,从侧腰拔出绣春刀,刀背上的寒光扫过他的络腮胡,就听见左擒虎一声猛喝:“绣春刀无眼,还请少将军赐教!”
铿——
左擒虎的绣春刀与李聿的狼头刀撞到了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狼头刀用玄铁打造而成,坚硬无比,绣春刀对上狼头刀竟然毫不逊色,李聿猛地一跃,握刀斩下!
左擒虎动作狠厉,拔刀的手沉稳有力,绣春刀快如弯月,刹那间挡住了李聿的狼头刀。
轰!刀身轰鸣。
李聿一声怒吼,“好刀!”
夜风乍起,赵清珵看得眼花缭乱,李聿和左擒虎丢了刀,改为双拳互搏,你来我往拳风凌厉,李聿一把钳住了左擒虎的肩膀,可就在他要将左擒虎掀翻在地之际,左擒虎猛地一声怒喝,直接将李聿扛了起来,意欲将他甩飞出去——
李聿反应迅速,下身
一个翻转,借着左擒虎的力狠狠踹向了左擒虎的胸膛,双手张开,做出黑虎掏心的模样,直冲冲朝左擒虎的眼珠子扣去——
就在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