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珵原本含笑的眉眼暗淡了下去,笼子中的芙蓉鸟叽叽喳喳地叫着,初晨薄雾散尽,晨光熹微,金色的阳光穿过云层洒向庭院,草木苍翠,泛着亮光,就听见他温声道:“久病未愈,不便出城,椿山有总督,我一切放心。”
于勐垂头丧气地出了院子,在看到等在外头的石斛后,他摇了摇头。
“没成。”
石斛也耷拉着脑袋,和于勐一同往前厅走去,边走边叹气,“哎,这可怎么好呢,我从来没见总督和侯爷闹这样大的脾气啊,这都快十天了吧,总督没来找过侯爷一回,侯爷也不去问问总督在哪儿。”
“如今椿山的演练场一建成,我瞧着呐,总督都要把演练场当家
喽。”
于勐神情凝重,“我去给侯爷回话,侯爷看上去挺精神的,可我仔细瞧着侯爷眼底青白,侯爷的伤也好的慢,从前有总督在边上哄着侯爷,侯爷还要开怀些,如今总督也不来了,可真是愁死人了。”
赵清珵自从那日与李聿谈崩了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李聿,那天晚上李聿沉着脸从赵清珵的院子中离开,闹出了好大的动静,因着他受伤,芸娘石斛一行人本就牵心,结果人才刚受了这样重的伤,扭头他还和李聿吵架了,两个人闹得这么僵,边上每没一个人敢劝。
李聿一头扎进了椿山,带着兵部的人搭建演练场,整日里披星戴月早出晚归,别说赵清珵见不着他了,就连于勐都抓不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躲着人,总之这些天若不是于勐见到了石斛,都不知道李聿在做什么。
“哎,总督到底怎么想的啊,侯爷还受着伤呢,总督就舍得这么多天不来见侯爷一面?”
石斛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没什么好脾气,“总督这几日也不好过啊,白日里忙着椿山演练场的事情,入了夜就在酒馆里头喝闷酒,别提多烦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