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着赵清珵,一字一句地问道:“赵清珵,你要我帮你,你敢不敢去问寸之,你敢不敢站在寸之的坟前说这句话!”
“赵清珵,从前我以为你只是心狠手辣,没想到你不光心狠手辣,你还是个没皮没脸不知羞耻之人!”
赵梦的目光冷漠,他拂了拂衣袖,朝挂在内堂上的青天白日的牌匾抱手握拳,“我赵同莲虽然无能无德,但一身不侍二主,日月不改!”
说完,赵梦便沉着脸也不顾失仪不失仪,径直走出了内堂。
坐在正厅中喝茶的李聿见赵梦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挑了挑眉,他指着赵梦说道:“你们布政使司中的官员脾气还挺大。”
武镇川近日牵挂着土地改革,没有搭话,李聿见谁都不搭理他,起身拍了拍屁股,“得嘞,你们都是忙人,就我一个大闲人。”
李聿走进了内堂,内堂中赵清珵正坐在椅子上,手撑着额头,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赵清珵也没有睁眼,他只是捏着眉心,哑声道:“头痛。”
李聿走到他身后,捏了捏
他的手腕,然后替他捏着头皮,问道:“那个赵梦什么来历呢?方才见他怒气冲冲地离开,你骂他了?”
赵清珵一声轻笑,“我骂他做什么,一桩陈年旧事。”他指着头皮,“用点力。”
近来赵清珵都没怎么睡好,总是做梦,自从上回梦到过一次母亲后,就总是做梦梦到麟王府,赵清珵还与李聿打趣,说是可能自己跑的太远了,从北到南,父亲母亲怪他不归家。
李聿呸了一声,骂他平白无故信这些没头没脑的鬼神,吃太多撑着了。
还说他到时候抱着狼头刀守在他边上,看谁还敢你梦里捣乱。
“昨夜又没睡好?”
赵清珵嗯了一声,“这几日翻看岭南的土地卷书,才发现就因为这几年岭南迟迟没有封王,岭南的中原世家借机吞并了不少田地,想要从他们手中撕下这块肉,只怕不好办。”
“陈家盘根错节,如今我们虽然拿捏住了一个陈岳群,但若真是真的动到陈家田地头上,只怕陈岳群镇不住陈家下面的豺狼。”赵清珵叹了口气。
李聿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他想了想,沉声道:“实在不行我就带兵将这些世家全都抓过来,人扣在侯府,什么事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