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险些撞上。
她定了定神,瞧见了眼前人,“二妹妹,何故如此着急?”
容沁玉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宁,见是容晚玉,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情绪,向容晚玉行礼。
“长姐安好,妹妹只是一时失神,没瞧见长姐。”
左右是不提自己的心绪。
如今有佩儿时刻盯着容沁玉,容晚玉并未想直接从容沁玉的嘴里套出什么话。
只要她还有卖亲求荣之心,那便还是容晚玉只手可握的棋子。
容晚玉让出半个身位,随口一言,“听闻妹妹近来日日不歇地伺候着祖母,这份孝心,可真是感天动地。”
容沁玉的背影僵直一瞬,不再回答,匆匆行礼后快步离去。
要让祖母安分些,容晚玉可谓是信手拈来。
只需把脉,严肃面容,长叹一口气,再摇摇头,祖母的心就会直接提到嗓子眼。
“可是我的眼睛,又出什么毛病了?”
容晚玉收回诊脉的东西,摇了摇头,“这回不是眼睛,而是这里。”
她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连哄带骗,“祖母您年纪大了,便不可劳心,该静养才是。听闻祖母近来多寻母亲说话,您提点晚辈,自然是好心,可是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啊。”
祖母听见容晚玉提起钟宜沛,略带心虚地尴尬一笑。
她自然知晓,容晚玉和钟宜沛不是亲母女胜似亲母女的关系,自己刁难钟宜沛,若容晚玉知晓了,必不会如此尽心尽力地给自己看病了。
好在那儿媳还有些眼力见,没挑拨她们祖孙的关系,见容晚玉一副尊敬的模样,就知晓还把自己当亲祖母看待。
容晚玉刷刷写下药方,自然是挑最苦最难吃的药材,又照例给祖母扎了一遍针。
一番折腾下来,祖母又蔫儿了,想来能安分一段时日,不再作妖。
离开前,容晚玉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嘴,“听说二妹妹日日来伺候祖母。”
“沁丫头?她呀,不过是母亲失势,来我这儿献献殷勤罢了。当然比不过晚丫头你一片孝心。”
祖母提起容沁玉,不复从前的宠爱,甚至有几分讥讽。
容晚玉听了她的夸赞,半点没有受宠若惊,反而觉得有些反胃。
几句话下来,知道容沁玉每日来也只是端茶递水的,似乎没什么异常。
晚间,红儿来向她回话。
说容沁玉入夜来寻了一回萧姨娘,说是送些衣裳,她也检查过了,东西没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