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份的,还要遭人白眼,实在划不来。”
付得没有出声,他笑眯眯地捧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此刻压力已经给到了程可立,可他憋了半天不吭声,最后在破案的压力下终于磨牙凿齿痛心疾首道:“我亲自去请!”
“吾骥说,她可以帮忙,只是想去富华山庄看看。”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程可立已经打了一万字的腹稿想邀请裴大教主出山,不想人家真是高风亮节、舍己为公、德高望重……
“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嘛?老付,马上给教主安排妥帖!”
…………
其实在经过抓捕纪勖之后,多少对她有些改观,特别是在自家找到了一样特别的碎片。
裴吾骥在送红色炸弹的那天晚上,程可立恨不能把整个家翻个底朝天,生怕她给自己也塞上一张红色骷髅明信片。当日裴吾骥在逛完街后在他家次卧小睡了一会儿,于是次卧就成了程可立排查的重点。
程可立自工作调动去了市局之后,家里就为他在工作地点附近购买了一套商品房,而父母这边就成了他偶尔蹭饭的“老饭店”了,但在这之前,他是一直跟着父母居住的,只不过,这间次卧却一直不是他的卧室。
那天晚上他差点把次卧拆了,衣柜、书桌、沙发、床垫……看得程母脸色白一阵,红一阵,青一阵。因为自家老公和儿子都是警察出身,她对两人的怪异举动也能接受,于是愤愤离开,只当眼不见为净。
程可立在把次卧摸索了一遍后,在床垫下找到了一块指甲大小的紫色玉石质地的碎块和一根细小的指针。那块碎块颜色浓郁,色彩清透,这块碎片的边角还有一丝阳绿。
这是一块种水颇佳的春带彩翡翠!
虽然程可立对翡翠并不了解,但他也知道这种色彩鲜艳的石头有七级的莫斯硬度,可以抵御大部份的外力和摩擦,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儿十分值钱。再看那块碎片,断裂口上有多处明显的磕碰痕迹,是人为造成的。
还有那根指针,一看就是手表上的时针。
他记起裴吾骥被绑架时手上戴了一只春带彩的翡翠手镯和一只价格昂贵的手表,如果这两样东西都曾是裴吾骥的话,那岂非说明——
程父看到儿子跑进次卧一阵翻腾,心中也猜出了大概,他转给老婆两千块钱,将她支去超市买些日常用品后,这才走进房间。
“案子查得差不多了?”他第一次在家里,在不开窗的情况下点了一根烟。
程可立将两样物证塞进了物证袋后把卧室复了原,他一屁股坐在床垫上,累得气喘吁吁,“呼……没呢。”他知道自己糊弄不了老爸,但也不想说出案件细节,只得直直看着自己的亲爹,希望他此刻能给自己一点“自由空间”。
没成想程父此来竟是来“讲故事”的。
………………
富华山庄已经复勘多次,照理说该提取的物证都已经提取了,就差把这栋别墅翻个底朝天。裴吾骥要来了第一次勘察时拍摄的影像资料,饶是她学医出身看惯了尸体也觉得恐怖瘆人,更别提当日亲自在这里取证的民警和法医了。
裴吾骥穿上了二级防护装备,从头到脚“武装”得严严实实,但依旧还是能闻到别墅里那一股臭哄哄的气味,那是尸体、血液、洗涤剂和福尔马林混合的气味,这气味让人毛骨悚然,脑中更是联想到了许多惨不忍睹的画面。
她站在一排展示架旁,闭着眼睛想象:倘若我是那个凶手,我把他们放在这个架子上,是为了欣赏,为了体现自己扭曲的价值。他痛恨盗贼,因为盗贼擅长偷盗,他被偷了什么宝贵的东西吗?
他盗窃了汤提的小提琴,还有我许多饰品的仿制品,他在模仿我!我的存在让他心生嫉妒!他敏感、嫉妒、冷漠、嗜杀,他应该很难和别人建立长久的,良好的关系。那这个人一定是缺少安全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