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道理,但这话他不会说也不敢说,他只是想说他教导过前朝太子,一时失神说错话了而已。
顾染望向众人,字字冷冽,“你们也都是这么想的?所以就算看出来薛盼山要反,你们也都不以为然,只站在宫门口等着看热闹,也不想着如何能帮皇帝一把?”
这话说到皇帝心坎里了,就算薛盼山手中有尚方宝剑,他们若都齐心挡在宫门口,那薛贼还能把他们都杀了不成?宫中死士没人指挥还能杀进紫宸宫吗?
殿内为数不多的大臣们吓得冷汗直流,集体又跪了下去,磕头叩首,各说各的,“臣等不敢,臣真的对薛盼山谋逆一事毫不不知情,才没有去阻拦,请皇上和长公主明察!”
顾染冷笑,“这其他的事儿也不是我一个公主能断得了的,本宫相信皇上心中自有判断!”
她看向皇帝,冷淡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耐烦,“皇上还有事儿吗?本宫能走了吗?”
大臣们心说,您把皇上胳膊都劈出血了,还想装作无事发生,一走了之?心可真宽!
皇帝一直有认真琢磨顾染说的话,觉得她今日所说句句在理,心里对她那点疑虑已然消失了大半,他耐着性子低声问,“荣安,你觉得殿里剩下的这些官员们就都是无辜的么?”
顾染凝眉叹气,“不知道,只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官场本就复杂,结党营私更是历朝历代都有的,不然孤身一人怎么在这波云诡谲,非生即死的泥潭里立足?”
皇帝问:“刚才外面那些人你为何不都杀了?”
顾染道:“朝廷正值用人之际,都砍了杀了,大邺怎么办?百姓怎么办?”
皇帝微微颔首,正如萧飞所言,顾染是大邺的公主,是顾氏子孙,无论何时她心中都会装着顾氏天下!
外面雨势渐小,徐迁步履匆匆地回到祈年殿,凑到皇帝耳边道:“陛下,确实在薛贵妃宫里搜出许多宫中没有的草药和香料,老奴已经让太医院仔细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