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当中。
一个里面装着液体的半透明白色类似圆形的东西躺在手心。
一瞬怔愣。
“这里面装着猪血,揣到你右胸膛的位置,一会儿演一场戏。”
裴睿和木木接过来,后知后觉抬头,“你查清楚了已经!把我带出来只是为了好动手!”
脑海中被这一突如其来的认知冲得乱七八糟。
苏澄衣眸光坦然,甚至带着几分嫌弃,“当然查清楚了,裴钰比我早走两天,就是在处理西平的事。”
“不然你以为你父皇会好心派人前来救你?”
其实裴钰没有早走,只不过是在东安的那段日子就在找人处理西平的事情,因为需要有人来收拾结尾。
自己身上的伤没有好全,回了京城怕被有心之人发现,进而知道自己在东安发生的事情,才来了西平。
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裴睿和知道他在皇上那里得宠又如何,也是一个得力的棋子罢了。
“西平出现的人都是裴钰费劲力气找来的。”
“还有你那些手下,也是我带来的人救出来的。”一个接一个震惊消息砸进裴睿和认知。
自己问他那几句话,也是为了探一探他是到哪一步被抓了。
现实没有给裴睿和消化这些事情的时间,打斗声又起。
是从马车后方传来,是王家派来跟着的那些人,刀剑的碰撞声和人马掀翻在地的闷哼声。
两人坐的马车从头顶被劈开,带着寒意的刀子直奔裴睿和胸膛,浓重的血色迅速浸湿衣裳,晕染开来。
苏澄衣在车子被劈开的那一瞬人已经飞快躲进一旁的竹林观战。
单方面的碾压硬生生演出了势均力敌的味道,啧啧摇头,看来裴钰手下的人逢场作戏的本事和主人一样,上上佳。
一个侥幸从刀剑中逃出去的人,逃窜进另一边的竹林消失不见。
战场很快被清理干净。
状况发生的时候,裴睿和完完全全是被动的带着走,此刻倒在地上,血水和泥土混在一起,发丝也染上灰尘,狼狈。
再加上这些日子的折磨,颇有丧家之犬的样子。
苏澄衣抬头看了看日头,不出半个时辰,应该够了,那些人应该动作会很快。
转身抬脚,注意到地上躺着的人,“起来,回府里看戏。”
“还有人等着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