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芷没有手机,谢一鸣联系不上她,遂只好去前台询问了情况,前台的服务员帮他调出了监控,发现于芷凌晨五点就离开‘家’了。
她行动不便,一个人撑着拐杖那么早出去,到底是要去哪儿?
谢一鸣着急,去警察局报警,人家说成年人失联不到二十四小时不予立案。
他只好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
脑中还在思考要不要给洛寻和曲礼哲打个电话寻求帮助,但想到那两人与于芷的关系,他又觉得心里堵得慌,遂作罢。
心急如焚地过了一个白天,没想到晚上十二点左右,于芷又自己回来了。
谢一鸣恼火,“你白天跑哪儿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于芷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你找我做什么?自己闲得没事干吗?”
“你一句话也不说突然失踪,我能不找吗?”
“谢先生,我是成年人,能失踪去哪儿?”
谢一鸣微怔,于芷已经将外套脱了倒在床上,“旅馆的钱我加续了三天。”
又丢给了他几只药膏,“去淤青的,自己记得抹。”
拿着药膏,谢一鸣的火气悄然熄灭。
“你哪儿来的钱……”
然,不等谢一鸣过多询问,倒在床上的女人已经见周公去了。
看着她疲劳的模样儿,谢一鸣居然有些于心不忍将她喊起来问个清楚。
只觉得手里那几只药膏特别顺眼,看着就跟在吃蜜一样的甜。
算了,明天白天再问她今天干什么去了吧。
谢一鸣想。
然,翌日白天于芷又不见了,只给他留了些饭钱。
有了前一天的经验,谢一鸣虽然不至于再心急如焚,但是仍觉得烦闷。
那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搞得那么神神秘秘!
一整天的坐立不安中,终于等到半夜于芷归家。
“这两天你究竟在忙什么,必须给我说清楚了。”谢一鸣冷着脸。
然,于芷累得连外套也懒得脱就往床上倒,“改天再说,我太累了。”
谢一鸣狠下心想将她拉起来理论,奈何人又着了……
他最后只得无奈地帮她脱了鞋子、擦了手脸再盖好被子。
坐在床边睨了于芷半响,谢一鸣暗自决定,明天他一定得弄清这个女人究竟神神秘秘的在干什么,让他患得患失心力憔悴了两天!
翌日天才蒙蒙亮,于芷便悄然起床离开,谢一鸣也睁开了眼偷偷跟在她身后。
于芷一瘸一拐地上了一辆公交,谢一鸣跟在后面,最后一个上去。
原来这座城市遍地都是天还没亮就为了讨生活而出门忙碌的人们。
哪怕他们起这么早,公交车上却仍是满员,谢一鸣远远就瞧见瘸着一条腿的于芷在拥挤的车厢里被挤来挤去……
好似有什么东西捏住了他的心,跟着车厢内那道娇弱的身影晃来晃去而抓紧松开。
终于到了站,谢一鸣才刚舒了口气,于芷又马不停蹄地进了一家翻译公司。
谢一鸣在楼底下看见了那家小型翻译公司的招聘信息,原来于芷在这里兼职翻译。
他怕被于芷发现,所以没有跟上去,只在外面一边抽着烟一边等。
中午也不见于芷出来吃饭,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左右,那个女人才疲惫的从翻译公司走出,在路边的面包店买了一个三明治,一边走一边吃。
谢一鸣想,工作结束了,你该休息一会儿了吧。
然而娇弱的女人又径直绕进一个小区,按响了小区一栋住户的门铃。
只见一个中年女人开了门,微笑着招呼自家孩子,“小宝不可以再玩了,你的家教老师来啦,要上课了哦!”
到了晚上七点,谢一鸣才在角落里看到于芷出来,这一次甚至连晚饭都来不及吃,她又乘着公交进了另一家小区,给另一个孩子当起了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