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十点,她终于出来了,却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一家雇佣价格低廉的音乐酒吧弹钢琴。
谢一鸣从始至终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看着,没有打扰。
但眼中的情绪却变幻万千,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压着,又闷又疼。
手机铃声响了,他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女友言依娇滴滴的声音,“一鸣哥你搬家了怎么也不跟言依说一声呀?言依好想和你一起去逛街哦,人家最近看上了一款手表,想带你一起去瞧瞧……”
看到于芷纤瘦的身影从酒吧走出,谢一鸣面色微变。
嘴上只轻飘飘回了言依一句,“今天开始,我们分手了,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然后将手机关机。
刚从酒吧出来的于芷发现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她皱着眉,踌躇地站在酒吧门口。
谢一鸣从一侧走了过来,“下班了?”
于芷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谢一鸣丢了手里的烟头,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桀骜的眉眼微挑,染上浅淡的笑意,“我来接你回家。”
然后不由分说的将于芷拉到自己外套遮掩的下方,护着她走到细雨中。
凌晨十二点的末班车终于不再拥挤,两人坐在后排心思各异。
于芷本来还想详细去问一问谢一鸣为什么正巧出现在她工作的酒吧门口,然而一向无所畏惧吊儿郎当的人突然伸出宽厚的手掌,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肩头。
“什么都别说,睡觉。”
于芷被强迫着靠着谢一鸣,这才发现多年过去,曾经她认识的那个单薄精瘦的少年已经长成了成年男士。
肩膀宽阔有力,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让人可以依靠。
陶允把一摞资料放到洛寻面前。
洛寻将资料翻了翻,仅有的十多张照片里,都显示于芷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陶允解释,“最近我们的人一直在暗中跟踪于小姐,暂时还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也没有见过她联系什么人?”
“没有。”陶允想了想,“最近她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挺辛苦。”
洛寻面色冰冷,过得这么辛苦,那个女人也不会来求助他是吗?
“谢一鸣不至于穷得要一个女人出去赚钱吧。”
洛寻将资料砸到办公桌上,突然涌上来的脾气让陶允有些怯懦。
“据我们查到的消息……”陶允吞了吞口水,“现在谢家发动势力,暗中刁难小谢总,估摸是想让小谢总低头回家继承谢氏集团。”
“两方正在僵持,小谢总只要一天不低头回家,就得让于小姐赚钱养他一天……”
意思非常清楚明白,于芷过得这么艰辛,全是为了养男人!
洛寻面上依旧平静无波,但深邃的眼中,荫翳与嫉妒搅合在一起早已天翻地覆。
高贵清冷的男人不急不慢的饮了口咖啡,轻启薄唇,“你派人去把于女士的工作给了结了。”
陶允怀疑自己听错了,“于女士的工作都是兼职,时刻在换。”
“她换一份,你就搅黄一份,她换十份你就搅黄十份。”
洛寻不信,她走投无路之时还能继续养着谢一鸣,还能……
记不起来找他!
陶允腿软,擦着冷汗。
万恶的资本家呀,这特么也太缺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