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不成?”
高明楼觉得这个年青人说话刺耳,一点也不尊重他这个村支书的颜面,便不再做声。刚要转身离开,突然又返回头,小心翼翼地朝那人问:“那新来的书记叫个啥?这阵子在不在公社大院里?”
“刘玉海刘书记!刚从南马河公社那边调过来的!”那个年青人显然有点不耐烦了,一边写着他的字,一边朗朗地冲着高明楼嚷,“自打调过来后,没见过他好好得在这大院里呆过一天;这阵子不知又跑到哪个生产队搞什么调查去了!”
高明楼心事重重地转过身子,踏上了回家的路。不知咋的,赵书记的突然调离,让他的心里一下子觉得空落落的;就连脚下这片黄土地,也不像以前那般厚实,踩在上面,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让他感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