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9:40分。中院易中海家。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拿着乞丐版的烟袋锅子吧唧吧唧抽着。一大妈也是面带狠色的在一旁站着。
沉默了片刻后，易中海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往后院跑了。”
“我伺候了老太太这么多年，这冷不丁的不去了？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啊？”
“说闲话？我易中海今天丢了这么大的人，他们就不说闲话了？要不是为了让柱子给咱们俩养老的那点事儿，我今天至于赔了2000块钱吗？她不是疼呵柱子吗？以后的活儿就让柱子去干吧。”
“要我说，你当初就不该昧下何大清寄来的钱。你瞅瞅，现在好了吧？你说这事儿霍耀光是怎么知道的？”
易中海拿着烟袋锅子，借着鞋底磕了磕，又换上一炉烟丝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
“我猜不到他是怎么知道的。你先算算账吧。”
“诶。刚才在贾家我话里话外就拦着你。不让你全出，你装着听不懂。柱子还没央求你两句，你就把这2000块钱的赔偿全给掏了。你倒是让秦淮茹也拿点儿啊。”
一大妈说完这话，拉开椅子，坐在了餐桌前，拿着根铅笔，在在纸上比比划划了将近5分钟左右。
“何大清一共寄了12年的钱，前8年是每月15块钱，后头4年是每月10块钱，拢共寄来的是1920块钱。咱们在雨水上高中前，每月给他们俩5块钱。算下来的话，何大清的钱还剩1500多块钱吧。”
“1500多块钱？账可不是这么算的。上次捐款时借给了柱子300块钱，柱子临走时，你又塞给他50块钱，这就350块钱了。今天我赔了2000块钱，一共2350块钱。再减去何大清的1500多块钱，柱子还欠咱们800块钱。”
“差不多是800块钱。多也多不到哪去。”
“柱子现在 在他屋里吗？在的话，你把他叫过来。”
“没在屋里，我瞅着柱子进了贾家的门，现在还没出来呢。要不我把他叫过来？”
“先别叫了，等柱子明天下班回来再说吧。先缓缓吧。”
一大妈皱着眉头说道：“缓缓？何大清寄钱这事儿根本瞒不住。霍耀光已经知道了，保不齐明天弄的就全院皆知。还不如咱们早点儿告诉柱子呢。反正账都在明面上摆着呢，大不了这800块钱咱们不要了。柱子还能说什么？真是个废物东西，你瞅瞅他被秦淮茹拿捏成什么样了？真是没有叫错的外号，我都不惜的说他。”
“唉，柱子要是不傻，咱们能看中他吗？”
“你甭管了，明天我就告诉柱子何大清的事儿。也把账跟他算清楚。这才几年那？咱们就赔了800块钱。这要是再继续下去，你每月算上加班的100来块钱，够柱子嚯嚯的吗？你要是再提柱子给咱们俩养老的事儿，我可不答应！咱们家没钱了！”
易中海说道：“又急了，你瞅瞅你这急脾气。我说什么了？我就说一句话，你10句话等着我呢。你就生孩子这事儿不着急。”
一大妈瞪着眼睛说道：“老易，你当初怎么进的娄家厂子当学徒，你忘了？要不是我爹给你拿的钱，你能进的去？你怕是早就饿死在墙根底下了吧？我当初年轻时候掉进冰窟窿里坐下的病根，生不了孩子。当初你是怎么答应的我爹？说你永远不提这茬。
现在你出息了，当上个8级工抖起来了。不认人了？你这8级工怎么当上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还不是因为厂里那些甲乙等8级工抽调到三线去建设了，你们这些个7级工才抓住机会，可算是有了出头之日。”
见易中海压根不接话茬，一大妈接着说道：“老易，你能进娄家工厂，那是我爹卖了房给你凑的钱。做人得讲良心。你要是不怕我爹半夜把你带走，你就接着提这茬，你打开门，站在院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