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行,放心,他不会看的。
范云舟看完之后,脸色有些不自然,虽然没有当面,但被韩渊抓到自己与其女儿互通书信,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这肯定是小竹事情没办好!
“怎么,挨训了?”尉迟真看出范云舟脸色异常,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范云舟将公函以及信件重新放回木盒,啪的一声合上,“以后都是要改口叫爹的,被训训怎么了?”
尉迟真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僵硬,半响才挤出一句话来,“我对韩二小姐已经断了念想,日后不必拿此事来挤兑我。”
“那就好,你要再敢动心思,我让嗣业弄死你再沉湖,最多上报个走失。”范云舟开个玩笑,缓和下气氛。
“那这事,你可得背着赵百户,否则陛下知道后,肯定砍了你。”
“什么赵百户?”步入朝堂,范云舟对关于绣使的一切也变得敏感起来。
“范鸣岐,你不会以为我是一个人来的广原吧?”
赵诚,内廷绣使百户,此番与尉迟真同行,这会儿太过劳累,已经去客栈休息了。
范云舟问清楚赵诚身份后,心中疑惑更甚,不管怎么说,他这县防御营,日后满打满算就八百人,也只驻守在这一县之地,陛下至于要委派绣使下来?
他现在百分百肯定,韩相公让他组建这个防御营,肯定有更深层次用意,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原因,毕竟就八百人,能做的事情也有限。
噗!
坐在对面的尉迟真,在范云舟思索的片刻,扭头就将茶水吐了出来,“什么玩意,这么苦,跟药似的。”
范云舟想不通便不想,看见尉迟真跟喝了毒药一样的表情,想起事来,“这个是当地的银线茶,要兑野桂花喝的,你这个没加野桂花,估计是陈嗣业搞忘了。”
尉迟真看着不远处的陈嗣业,怒喊道,“陈嗣业,你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陈嗣业捧腹大笑,显然是故意的。
“这茶叶跟野桂花,你寄些给国公爷,”范云舟可不会错过齐国公这个推广机会的,尉迟真总算还是能起点作用,“还有,以后你的信函往来不要走驿站,让何家那边的商队捎。”
不仅如此,范云舟还打算给韩相公寄几十斤茶叶跟野桂花去,他现在理直气壮了。
尉迟真随意答应下来,然后盯着陈嗣业,一些并不久远的回忆开始浮上心头,“陈嗣业,许久未战,要不咱们练练?”
"某不与无名之辈交手,除非你去打死个老虎,才有资格与我一战。"
“谁他妈能打得过老虎,你想什么呢?”
陈嗣业轻蔑一笑,然后不经意间撩出棉袍里的吊坠,一颗偌大而洁白的尖牙挂在绳上,在他手上轻轻晃荡。
尉迟真连连摇头,“我不信,这肯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