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言观色,见状又换了把二等上房的钥匙。
“这二等上房倒是便宜许多,十个铜子便成。只是,热水要另收铜子,屋子小了些,住着怕有些憋闷……”
何况还是个一脸血,一看就知伤得不轻的姑娘家。
“爹,就二等房吧,憋闷就憋闷,就这已是奢侈了,比咱家里的破草屋强多了。”
姚蜜是不想住大通铺的,二等房是她最后的坚持,左右那些铜子是偷拿冯氏的,她要是不可劲的花,余下的回去怕还得被冯氏要回去。
不如花完了干净!
父女俩难得想法同步了一回,姚保成也想到怀里的铜子不是自个儿的,那就一股脑的全花了!
“两间上等房!”
想是这么想,但掏铜子的手还是抖了两下。
接过铜子,掌柜的笑得越发和善,吆喝着小伙计赶紧带客人去房间,又叮嘱另一个小伙计,让灶房预备热水,随时送过去。
到了房间,姚蜜不知道姚保成怎么想的,自个儿倒觉得挺值这个价。
屋里宽敞,各色家什齐全,都是八成新的。窗户一开,南北通风,夜里要是起风,必定凉快的紧。
“爹,你瞧咋样?我还是头回住这般敞亮光鲜的屋子。”
“嗯,爹瞅着也不赖。”姚保成违心的回了一句,他还是觉得贵。
姚蜜听出她爹话里的不情愿,便撒娇一般的朝他抱怨:“我今儿受了这般大的罪,就花她几个铜子已是便宜她了,这回,我非得让她肉疼不可!爹,你可不许偏着她!”
“爹要偏也是偏你,咋偏也偏不到她身上去。”他就是心疼铜子。
就冯氏以往做的那些隔应人的事,别说偏了,姚保成早恨得牙根痒了,要不是为自个儿屋里头的几个姑娘小子,他早找人收拾冯氏了。
这话倒是中听,姚蜜不再说什么。
没多久,两个小伙计抬了两桶水进来,一桶热水,一桶凉水。
姚保成让姚蜜先去清洗一番,随后拿出药包,让小伙计找个煎药的炉灶搬到他那间屋子里。
最后又拿出铜子,让送些柴火或是炭来,他打算在屋里自个儿煎药。药这东西,还是得他亲手来,别人他不放心。
清洗好一身脏污的姚蜜,身上还穿着先前的脏衣裳。
出来的急,忘了带换洗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