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五郎应是还在。
“五郎?五郎!”姚保同朝屋里喊着,声音有些嘶哑。
“别喊了!”姚族长面无表情的瞅了他一眼,“方才我来时,瞧见五郎朝村头去了,和我撞了个面对面,你这个做爹的不知道他出去了?”
姚保同:“……”他还真不知道,族长来之前他只顾着自个儿的腿疼,还真没注意孩子啥时候出去的。
姚族长一甩袖子,双手背后转身朝外走:“我去找老郎中,在家等着吧!”
要不是碍于姚氏一族的脸面,姚族长是真心不想管姚保田、姚保同兄弟俩,可今儿这事,他要是不管,依着这兄弟俩的蠢样,指定闹得人尽皆知。
心里气恼的厉害,一路上姚族长全然没个笑脸。
到了老郎中家里,悄声说明了来意,又叮嘱老郎中嘴严实点儿,姚家闹出的那些事可不能外传。
老郎中连连应是,蜜丫头他治不了,但姚家兄弟俩他还是能治的。
先前他一路跑回来,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但人命关天的事,不是他能插手的。
见老郎中背着药篓子去了姚家,姚族长也松了口气,想到去北郡城的姚保成父女,他心里一叹,很是头疼。
姚保成那就是个乖戾的人,自小到大都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主,也就是他看重蜜丫头。
先前为了姚家能接纳蜜丫头,已是给脸面忍了好几回,这回,怕是断不能忍了。
等姚保成腾出空来,这事指定会闹大,到时候,风言风语的怕是能传遍七村八寨!
脑海中已经预想到后果,姚族长心里越发恼火,脚步一转朝家去,他不管了!
这事谁惹出来的谁收拾,真要是给他惹出什么麻烦来,姚家大房今年的县试就甭去了!族里是不可能再与他做担保的。
……
一路赶着牛车急匆匆的到了北郡城,姚保成向路人问到了一家医馆,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
医馆里的郎中是个实诚的,见姚蜜头上的伤口虽说看着不小,血也流的多了些,但脉象平稳有力,一片生机勃勃,便大手一挥,说了句无事,吃几帖药便好。
抓了药,那郎中又叮嘱姚保成,回去一定要给人好好补补,血流了这般多,不好好的进补一番,怕日后会留根儿。
姚保成自是千恩万谢,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眼圈都红了。
跟来的大家伙儿见人无事,也是齐齐松了口气。
见天色渐晚,便招呼着姚保成回村。
姚保成没说回村的事,而是跑到零星几个吃食摊上,买了十来个粗粮饼子。
很贵,要了姚保成百来个铜子。
十来个粗粮饼,搁在以往顶天二十个铜子。如今倒好,翻了好几翻。
估算了一下自个儿怀里的铜子,抓了药,买了饼,余下的还能在北郡城逗留个几日。
姚保成把饼子分发到同来的族人手里,嘱咐他们赶着牛车先行回去,自个儿打算在北郡城待个两三日。
同来的几人中,知道姚保成是个有路子的人,北郡城里也有几个熟识的人,便不劝他,接过饼子后便道两日后来接他。
送走族人,姚保成带着姚蜜径直来到一家客栈前。
如今各处都乱糟糟的,在客栈住几日,好好的为丫头补补,这真要无事的回了家,那才便宜了某些人!
客栈门口揽客的小伙计见人就笑,就是见了一脸血的姚蜜也只是微微变色,随后便又继续热情的招呼着父女俩,一连声的朝客栈里头喊:“有客到!”
客栈有一等上房,二等上房,以及三等的大通铺。
掌柜的先拿了一等上房的钥匙出来。
“一等上房一晚二十个铜子,屋子宽敞通风,还有热水供应。”
姚保成摸摸胸口的铜子,一脸肉疼,不过这价还是老价,倒是没变。
客栈掌柜的也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