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重不重?”
张医师道:“正要与官人说,令郎这伤是谁打的?竟有这样的巧劲。”
听医师居然还夸乔斌有巧劲,李江母亲赵氏忍不住道:“你若能治,便开药来。若不能治,我们另请高明,问什么谁打的作甚?”
张医师忙道:“能医,能医。”
他打开药箱,取出配好的伤药道:“这是我家祖传,专治跌打损伤的上等好药。只每日敷些在令郎伤口上,不出一个月,定然痊愈,连疤也不留。”
李江的媳妇王氏一直靠在床头哭,听得这话,抬起头来道:“你个庸医,我的夫君被打得这样重,只需敷些跌打伤药?”
赵氏也对李博文埋怨道:“从哪里请来的庸医,快赶出去,别误了儿子的伤。”
张医师见李博文真要赶自己走,慌忙道:“两位夫人请听小人细说。”
李博文不耐道:“你要说什么?”
张医师道:“刚才检查令郎的伤,我啧啧称奇便是为此。从表面看,令郎伤得极重。可刚才小人为令郎把了脉,见他气血充盈,全不似受伤体虚的人,故此称奇。”
赵氏听不明白道:“为何称奇?”
张医师解释道:“打令郎的人,定然是个
高人。他心有慈悲,用了巧劲,伤皮肉而不伤筋骨内府,故只需敷些药,休养些时日,待外伤好了便无碍了。”
赵氏听见张医师夸乔斌心有慈悲,大怒道:“定然是个庸医!赶出去!”
可怜张医师,连人带药箱都被扔出了李家。
那李博文又请了几个医师,说的话都和那位张医师大差不差,赵氏这会失了心智,只道这些人都是庸医,通不肯用他们的药,不肯让他们给李江治伤。
那李江趴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见母亲一拨一拨地赶人,待又赶走了一个医师,李江实在疼得受不了了,道:“父亲,你好歹再请一个来,儿子实在疼得受不了了。”
李博文又催仆从去请,这仆从出了门,心想自己知道的几个医师全请过了,如今又要到哪里去请?
他怕挨骂,在街上转了两圈,见街角窝着一个江湖医师,挑着一个帘子,上面写着几个字。
仆从想,若请不到医师,定然挨骂,不如把这个请回去凑数。
他走上前,喝问道:“会治棒伤吗?”
那医师本是个假的,只会坑蒙拐骗,这些天没遇到营生,正苦于下顿饭的口粮无处寻,见有人找来,喜道:“祖传神药,专治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