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将小崔拉了过去,站在了汉子们前头,小姑娘被他们围在中间。
“你们这是来我崔家庄找事?欺负人欺负到我们头上了?”里正说道。
“那个误会,误会。”
“大胆,这可是卫国公府的小郡主,要是伤了,你们全庄人都要陪葬。”金祥将阮寄欢拉到身后,并试图用自己的声音盖住了他的误会。
“啊呸,我管他卫国公护国公的,老子砍那些野人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里正口吐芬芳,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将一众年轻汉子护在了身后。
“我家姑娘是轮台城的卫姑娘。”一直站在阮寄欢身边的那个拿银子的唯一身体健全的士兵开了口。
那里正突然就卡住了,屋内陷入了一阵寂寞。
阮大哥地将自家妹妹放了下来,看了看一脸厚脸皮的阮寄欢,问道:“玩够了?”
“我又没玩。”阮寄欢撇撇嘴。
金祥则是在暗暗琢磨,这卫姑娘又是什么身份,竟然比卫国公名声还大。
阮寄欢叹息一声,她的身份终究是瞒不住了。
她从金祥身后走了出来,尴尬一笑,“那个大家都把手里的东西都收收,收收,误会一场。”
从轮台城出来的士卒都很听话地收起来刀,只有京城来的侍卫还在犹豫。
村里的汉子手中的锄头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可真是轮台城城姑娘?”那小姑娘也不哭了,站在一群汉子中间红着脸询问。
“是假的。”阮寄欢满脸严肃地说着,她爹她两个哥哥从来不允许她在外面用这身份,尤其还是有人知道她是卫国公府的小郡主的时候。
“原来卫姑娘,我家去年还有一件棉衣就是用那什么卫,卫……啊对,卫生棉做的,穿的可暖和。”里正堆起了满脸笑容,“你这么不早说,早说了现在饭都吃上了,那还会麻烦你,这么点小事,我们自己解决就行。”
“我不是。”阮寄欢还在做垂死针扎,她不过只是想做个生意,惠及广大兄弟姐妹,顺便赚个零花钱,却偏偏出名了,还平白让自己换了个姓。
金祥感受着身下的夜安裤的方便,又看看被人簇拥着恭维着的阮寄欢,这卫姑娘的名头比卫国公好使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自从有了这个夜安裤后,他再也不用担心遗尿了。
宫里的娘娘都用了,整个大晋谁还不知道轮台城的卫生棉呢,据说还卖到隔壁的天离与后周了。
阮寄欢坐在主位上,吃着崔家庄的父老乡亲给他置办地酒菜,那里正本来是坐在旁边陪酒的,但是说要给他看卫生棉做的棉衣,就去拿了。
里正从自家拿出棉衣后,拉住了自己大姑女儿的表妹的三叔家的小女儿在卫生棉工厂做过活,据说见到了卫姑娘。
“这是那卫姑娘吗?”里正一手拿着棉衣,一手拉着三叔家的小女儿,朝阮寄欢的方向挤了挤眼睛问道。
三叔家的小女儿在做活的时候,只是听人说卫姑娘来了,然后远远的瞄了一眼,她哪里看的清楚,但是这个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她又仔仔细细地瞧了眼了眼阮寄欢的模样,年岁虽小,模样却是极美的,于是信誓旦旦地说道:“这就是卫姑娘,长得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样,而且在咱们这里谁还敢冒充卫姑娘,也不怕雷劈了他家。”
“可那小姑娘说他不是……”里正又抓着三叔小女儿问。
“那就更对了,卫姑娘在厂里从来不让人叫他卫姑娘,还说自己姓阮,我们在厂里的时候,谁叫她卫姑娘她就会用白眼看你,要是让她听到三次她就罚半天的钱,真是太狠心了。”三叔的小女儿望着阮寄欢说着,虽然她们都叫卫姑娘叫习惯了。
里正确认了这真是卫姑娘后就放心的回到了饭桌上,他将棉衣递给阮寄欢,“这衣服是去年我们家攒够卫生棉后做的第二件棉衣了,卫姑娘家的棉花可真好,细白软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