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都敢来。”
“要是他要挟着院中其他人也就罢了,怎么偏生还挑到了……”
想来在回来的路上时,沈括已经和魏无双说过梁鼎天的身份。
他作为一个江湖人士,却是难得的没有对太监心生厌恶。
沈括看着梁鼎天不悦的面色,嘴角一再抽搐。
“当日杀母之仇他从来都没忘过,我本以为有家中宗组长被管教着,在我离开都城之前不会出什么岔子,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
梁鼎天微露出来的衣襟出刚好将发红的脖颈现出来,上面有着道道勒痕,显然是人为造成的。
“沈小爷果然和你是亲兄弟,你们沈家人个个都不是吃素的呀。”
沈括抿唇苦笑着,眼神已是暗的不能再暗。
他将魏无双和梁鼎天互相介绍过,说明两人身份后,方才细细追问沈远来时所做的事情。
梁鼎天没有对此隐瞒,将沈远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讲了出来。
“你那弟弟说什么,等他出来之后必定会来找你。”
“还说你们有杀母之仇,你和他只能活一个。”
“他今日既然敢摸进方寸斋来,日后想必还真就会来寻你麻烦,你不妨想想如何解决这个烫手山芋。”
话说到这里,沈括面上有短暂的难色。
他当初斩杀昌平侯妾室时,的确有些杀红了眼。
起因还是因为得知母亲死讯时,才回到昌平侯府便听见妾室院中一片欢笑声不断。
虽说他母亲当初早已久病多时,但也不至于死的那么突然。
要说这件事情和妾室没关系,谁都不会相信。
更何况当时听着她们尖锐刺耳的笑声,明摆着是在庆祝大奶奶离世,往后妾室便能扶正成为主母。
真要说起来,房中的那些丫鬟嬷嬷杀了也就杀了。
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断了沈远一条臂膀。
“我当初的确是误伤了他。”
“他若真要追究起来,我这个当大哥的心中多少有些歉疚。”
“但他如果执意在这件事情上不松手,我便也不能一再忍让,毕竟是他母亲害我母亲在先,我二人所作所为都合情合理。”
沈括沉声道,眼神颇为不安地看了梁鼎天一眼。
他强行往脸上堆了两分笑,思虑片刻后又道。
“云兄今后若有什么我沈某人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凡是我能帮的必定竭尽全力。”
梁鼎天摆着一张臭脸,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既然你如此诚心诚意,那这事儿我就先记下了。”
“只希望到时候沈兄不要推辞才是。”
沈括干笑着,挥手派人前去打听沈远的踪迹,让人势必要调查出个所以然来。
“速速派人前去昌平侯府,将这事通知给我大伯他们,也是时候该让宗族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