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昌平侯府里的事情,梁鼎天知道的也不多。
但听沈括有意无意提起,似乎老侯爷如今年事已高,许多事情都无心过问了。
他在朝廷里当的是个闲差,平日里清闲的连朱若雪都懒得传他上朝。
如此一来,老侯爷对于沈远的管教也就更加懈怠。
真正能够说得上话的,似乎就只有沈家的宗族长辈们。
沈括和魏无双起先都是从天香楼里吃酒回来的,在外被风一吹散后,此时稍稍坐下片刻,酒气又浮现到面颊上。
梁鼎天将旁边炖盅里没吃的鸡汤面推了过去,两人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往嘴边送。
此时虽然天色渐晚,可在沈括身旁做事的人都是麻利人。
前去打听沈远动静的小厮在天将亮前,终于返回方寸斋中。
几个小厮一路都没停歇,终于将近日昌平侯府里的事情打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们顶着露水带回来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消息,前去调查才知道昌平侯府里有人犯了事。
“老侯爷前些日子闲暇时所做的文章,不知怎么流传了出去,字里行间中多少带些意味不明的意思,如此一来便被同僚给举报了。”
这种事情发生在私底下必然没人会注意半分,可要是真被人拿出来说文章也是说的出来的事。
沈括微抬眼皮子,算算时候,自己那时候正好在宫中。
他满眼疑惑地看向梁鼎天,见后者也摇了摇头。
“皇上未曾提起过昌平侯府里的事情,这事未免发生的有些突然。”
梁鼎天如是说着。
朱若雪不但没有提过昌平侯府,甚至于说起沈括从来都是指名道姓,想来她也看不起昌平和府的那帮人。
“呵,人到老年却突然犯这样的错误,他还真是头脑发昏了不是。”
沈括冷冷一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梁鼎天看他那副事不关己,却又眉头微皱的模样,心中觉得格外好笑。
昌平侯府里觊觎的是沈括的财产,奈何此前将他除名后,再没办法恢复他的身份。
便是昌平侯府乃至整个沈家再出什么事,除过钱财方面,其他的沈括都帮不了。
小厮看中人没有说话,方才又将话题继续捡起。
“不过这件事情闹得也不大,上面只是让侯爷降职,前去附近郡县为官。”
“那地方虽然离都城有几百米路途之遥,但也算得上是个山清水秀的养老之地。”
“更何况名片上虽是降职,但该有的俸禄待遇却是半点儿都没少,对于这样的结果昌平侯府的人也是心满意足。”
听闻此言,众人方才明白这件事情为何没有走漏风声。
上头人如此处置也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要不趁着现在见好就收,一旦真的闹大,别说是如今的待遇,就算是脑袋说不定都难保。
沈括冷哼一声,嘲讽道。
“算他们识趣。”
“马车队列到底是何时离开都城的?既然是降职前去赴任,家中所有人等必然都会跟随前去。”
“如此一来,我那好弟弟又是怎么寻着机会来方寸斋里的?”
沈括倒是运气没有遇上沈远,梁鼎天平白受了这样的惊吓。
对于这方面的疑问,出去打听的小厮也没打听个所以然回来。
他们只知道马车是在白日间就已离开都城,想来到晚间天黑时早已到了城外几十里地处。
底下人对此一概不知,沈括也挥了挥手,让他们再探再报。
“这小子死心不改,便是想着法子也要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