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任亚芳运气不好吧,折腾一晚上,竟然没两腿一蹬,也是奇迹,你说这运气好吧,接二连三的都是事故。
而且院长还亲自赔礼,说是医院处理不当,连医药费都没让他们给。
不过磕磕盼盼总算是把任亚芳身上的伤处理好,转到病房的时候,人还昏迷不醒,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要不是知道情况,他们都要以为任亚芳在里面被人打了。
“唉。”付雪叹气,看任亚芳这么惨,她自己都不忍心再说什么奚落的话。
就在付雪屁股刚坐下床的时候,任亚芳头顶那一颗灯泡直接给炸开。
吓得几个人一个激灵。
都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江软无奈,有些哭笑不得,走过去将病床上的灯泡碎片捡一捡,她手还没有碰到碎片,然后轰隆一声,床塌了。
同一个病房的其他人都纷纷看过来,有个人甚至还摇晃了晃自己的床,没毛病啊!
江软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开口道:“我也不知道这么一回事。”无奈她只能收回手,后退几步远离任亚芳。
然后去叫护士过来。
看到床榻之后,护士脸上一片生无可恋,昨晚上刚好是她值班,一晚上没有睡,不是床塌了,就是输液的瓶子破了,反正各种各样的事故。
护士严重怀疑这人克他们医院,院长这一摔,尾椎骨都给摔断了,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
然后认命的叫人任亚芳换到另外一张床上去,然后……床又双叒叕榻了。
护士人麻了。
任亚芳才包扎好的伤口就直接裂开了,腿上打的石膏摔得四分五裂。
然后重复,包扎好之后,医院说什么也没要让蒋严一群人把任亚芳带走。
因为就在刚刚,副院长去看的时候,直接就在病床前面摔了个劈叉,裤子都给撕破了。
江软三个人:……
就很突然。
没办法,他们三个只能小心翼翼将任亚芳给抬回去,谁载任亚芳,这就成了一个让几个人都不愿意的事。
不是嫌弃任亚芳重,是真的嫌弃被她连累。
江软无奈扶额,“让我来吧。”
回村的路上,他们遇上村里的牛车,江软拦下来,给赶车的吴爷爷两分钱后,就把任亚芳放了上去。
付雪一个女知青和蒋严共骑一辆自行车,总归不太好,村里人爱说闲话。
江软也害怕任亚芳把牛车给坐坏了,骑着自行车,后面坐着付雪,紧跟着,蒋严则是在前面。
吴爷爷看到任亚芳脸时,好奇地开口,“任知青这是咋了?总不能去镇上看病,你们打她了吧?”
任亚芳摔断腿的事,距离知青院近的村民都知道一些。
付雪却是满脸嫌弃地开口,将在医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给说了出来。
“人家院长副院长就是去看她,一个屁股都摔成八瓣,一个裤子都撕破了。
原本她伤得严重,要多休息几天的,医生直接给我们塞了一块钱,让我们赶快带着人走。”从来去医院只有交钱的道理,哪儿还有医院拿钱叫人回去的。
吴爷爷听完之后,看着任亚芳的目光都有些说不出的忌惮,砸吧着嘴道:“那……她这么倒霉……我载她,我和我的老牛不会出啥问题吧!”
话音刚落,后面的板车就这样从中间裂开,任亚芳就这样落在地上。
发出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原本吴爷爷听完付雪的话还抱着怀疑的态度。
但是现在……
“唉唉唉……吴爷爷,你干嘛呢!”
然后几个人就见识了什么叫做宝刀未老,只见已经年过七十的老头,翻身就骑上牛背,拍打着牛屁股,跑了。
“谁是你爷爷,别乱攀亲戚,这倒霉娃子别害我,老头我还想多活好几年。”
风中还能听到他害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