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远一只手轻轻盖住了姜皎年的双眼,伊人浓密细长的睫毛轻轻挠在沈修远的手心。
有点痒痒的,我不是说手。
两相情好,气氛浓蜜间,姜皎年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额头。
“嗯,果然好看。”
姜皎年得以重见光明,发现镜中的自己额头上贴了一朵翠钿,小巧精致而华贵夺目。
“这下花鸟都在年年脸上了。”
因着刚刚脑中的胡思乱想,姜皎年娇蛮地轻轻撇瞪了一眼沈修远,随后欣赏起镜中的自己。
沈修远转到姜皎年身后,俯下身与姜皎年共同出现在铜镜中,故意轻浮笑道。
“朕的爱妃怎么突然生气了?”
姜皎年气羞沈修远明知故问,还做出这般轻狂模样,清了清嗓子妖妃似的配合道。
“陛下~嫔妾气您被外面那些狐媚子缠住了心,都多久不来看人家了~”
沈修远也入戏似的昏君模样,嘴角轻轻勾起,牵起姜皎年的玉手指腹轻轻摩挲。
“爱妃,朕的身、心明明都在你这啊。不信,等到了晚上你再贴近了亲自问问他。”
沈修远更一步贴近姜皎年,拉着对方的手抚上自己左边的胸膛。
姜皎年羞赧着将手抽回,叹了口气道,“可惜太医说了,嫔妾对花过敏了。这段日子都要静休,不能侍寝。”
“过敏?朕可听说你在宫外可是届届的花篮好手。”
姜皎年先是愣了一下对方连京城里这些闺秀圈的事情都了解。
很快就破颜嘻笑,目若悬珠的望着沈修远意有所指道。
“可太医就是这么说的,嫔妾也不懂怎么就突然过敏了。不过年年想,既然是段院首亲自诊过的,应当没什么问题。”
沈修远眼中笑意渐敛,微微蹙眉,“那太医还说什么了?”
“太医说嫔妾这病吃两副药就好了。只不过今日白白丢了脸,还半月不能侍寝。”
姜皎年从沈修远幽深的眼眸中看不出他的情绪,试探着问道,“陛下?”
沈修远瞥了眼姜皎年回过神来,面色凝重道。
“朕答应过你要查清明之事,但一直不能确定就没告诉你,怕你忧心。”
姜皎年还以为沈修远早忘了这回事,当初只是敷衍自己,亦或者是查到了某人就不会告诉自己了。
因为心中早有了猜测,姜皎年倒没多大情绪波动,“那陛下查到了谁?”
“这背后或许有淑妃的安排。”
“陛下确定?”
“朕秘密去查,但查到最后的几个涉事宫人都自尽了,也无法确定是否是淑妃。若有证据,朕一定重重责罚幕后凶手,为你出气。”
姜皎年摇摇头,懂事笑道。
“若真是淑妃娘娘,恐怕陛下也不好做吧。没关系,说到底淑妃娘娘也没伤害到年年。”
可是她伤害到龙嗣了啊,陛下别忘了!而且我都这么懂事了,快来可怜我,求你。
姜皎年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果不其然沈修远眼中浮起疼惜之色。
“朕绝不会姑息任何一个人。但朕今日告诉你此事,是想提醒你要多提防着淑妃一派,包括段太医。”
姜皎年假作震惊之色,“段太医,怎么会这样?他可是太医院院首,这......”
“段太医当初就是白家进贡的医童,后来才一步步坐到这个位置上。”
姜皎年以复杂的眼神看向沈修远,几度张口还是没说话,俨然一副忧国又贴心的模样。最后深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
“嫔妾明白了,嫔妾会多多注意的。至于淑妃那里嫔妾会小心避让,不和淑妃娘娘起冲突的。”
沈修远轻轻用力地摩挲姜皎年的手心道,“你已经受过委屈了,朕岂会再委屈你?没关系,你若想以自己的方法去继续调查,朕都会支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