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远说得隐晦,但姜皎年很快就明白对方的意思。
“多谢陛下。”
沈修远见姜皎年因没能继续参加赏花宴有些闷闷不乐,派人去取了新鲜花束,二人一起做起花篮。
“陛下应当没做过这个吧?没关系,年年很厉害的,可以教陛下。”
沈修远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缱绻低笑。
“小夫子,不吝赐教。”
吩咐人搬了张长桌,二人来到姜皎年的小花园前一同做花篮,美其名曰:就地取材,就地取灵感。
姜皎年自小就随母亲学习编织,每当一个人静心编织东西时,就让姜皎年有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快感。
暖阳之下,春风之中。
姜皎年认真地手把手教着沈修远打铜丝花串,两双大小分明的手交织在一起,一股花香下的婴香不受控地钻入沈修远的鼻腔,在沈修远的心房中兰熏桂馥。
二人挨得极近,甚至有时姜皎年胳膊累了就侧靠在沈修远身上,把东西放到腿上来弄。
最后姜皎年小心翼翼地将装着几条小鱼的玻璃盏放入两层竹子之间,“好耶,做好了!”
姜皎年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一旁的沈修远,甚至晃了两下,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后知后觉有些不妥,才缓缓僵着松开,“嫔妾一时兴奋,才斗胆冒犯陛下,陛下恕罪。”
沈修远笑着轻柔搂过姜皎年侧靠于自己怀中,“朕不知道年年打络子也这么厉害,怎么没给朕做一个。”
姜皎年看向沈修远别在腰上的香囊,拿在手里道,“陛下是嫌嫔妾绣的这个不好?可自古明明女子都是送心仪男子荷包的。”
“朕的年年本就如此不同,送的礼更应与众不同,这才是独一无二的你。”
“可嫔妾还从未送过这些给别人,让年年好好想想送一个什么独一无二的给陛下。”
二人正你侬我侬,立于长桌对面的百姗突然神色变了一下,向对面小步跑去。
姜皎年扭头去看,发现钟斐安正离去的背影。
百姗手上则是刚从对方手里接过的,自己遗落在钟美堂的没做完的那个花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