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娇俏小姑娘的身影,犹豫着点点头说道。
“是,已经有了一个人选。”
钟父正为女儿斟茶,抬起头颇有兴趣地问道。
“是?”
“通政使姜大人与安华大长公主之女,姜皎年。”
钟父听到这个人选,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通政使姜大人?......姜逸明?”,钟父倒吸了一口凉气,轻摇了几下头,“前朝政事臣不能透露,但这姜逸明在陛下处置名单上,娘娘还是换个人选吧。”
“处置名单?”
钟斐安回想了新人进宫前自己询问沈修远是否对姜家不满以及对方否定的回答。
“可、可女儿当初问过陛下,陛下当时也绝没有隐瞒女儿的必要。这半年陛下也未像在王府时,暗示女儿除掉此人或与女儿商论此人。”
“陛下之心,不是你我二人可揣摩的,而且......”
钟父停顿了一下,叹口气说道。
“而且陛下已经不是当初需你我帮助的兴王殿下了,不能再对陛下抱有当初的要求和......期望。”
“是,女儿会另择人选再通知父亲。”
“嗯,另外娘娘最好也不要与此人走得过近,陛下已经准备着手处理那些人了。”
见钟斐安迟迟没有回应,似乎在想些什么,钟父狐疑问道:“娘娘没有与此人纠缠过多吧?”
钟斐安看着父亲担忧的眼神,犹豫了几秒钟后,含笑着说了句。
“没有。”
“那就好。好了,时间不短了,微臣就告辞了。”
“父亲!”
钟斐安下意识地叫住钟父,可等钟父看向自己时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起身后干笑了声说道。
“这是女儿自己剪的窗花,虽然已经过了日子,但还请父亲带回府。”
钟父接过窗花,面色动容,“于婆已经吩咐下人先不要贴窗花,这下府里的年味算是圆满了。”
钟斐安回忆起于婆教自己剪纸。
当时于婆骗年幼的自己,等剪好贴好了窗花,父亲就回来了。
那年自己剪了上百张,父亲还是因公务没能回家过年。
可亲自剪窗花的习惯不知怎么就保留了数年。
钟斐安心里有点感谢沈修远了,若不是他同意父女相见,恐怕于婆今年就等不到自己的窗花了。
可若没有沈修远,没有这禁锢着自己的皇宫,怎么会连这点小事都变成要感恩戴德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