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下去,齐楠笙轻轻拉住窦依竹的手。
“疼。”
窦依竹挣脱开来,“疼你还把所有人都支出去,谁给你上药。”
“你来啊。”齐楠笙的声音虚弱无比。
“我凭什么给你上药,我现在连个婢女的身份都不是。”
“依竹。”齐楠笙轻轻握住她的手。
窦依竹掀开被子,伤口又一次出现在眼前,她起身拿着镊子将药粉平铺在伤口上。
想到他在天牢中被人打的画面,想到安儿在墓穴中过了那么多日,眼泪不由自主的滴落。
“别哭,没事。”
“谁心疼你了,我是心疼我的安儿,你那个偏心的父亲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不光是你,安儿也要吃苦的。”
齐楠笙想要翻身去安慰窦依竹,刚动了一动便是剧痛。
“没事吧?”窦依竹立即扶着齐楠笙。
“没事。”
窦依竹赶紧将药膏抹匀,正在吹着伤口想让他缓解一点的时候,金夕突然端着托盘进来。
“药熬好了。”
“出去。”齐楠笙立即拉了被子盖在身上。
金夕将药碗放在床边的方桌上,“世子睡着了,我抱他去厢房。”
“不必了,你出去。”齐楠笙冷声道。
窦依竹的脸色也冷了下来,适才心疼的样子也完全不见。
“王爷,我······”
“有事明日说。”齐楠笙重新握住窦依竹的手。
金夕看了一眼,平静的脸上略微浮现一丝隐忍,想开口却还是转身离开了。
“你这是演给谁看呢,人家不是早就已经看光了。”窦依竹甩开齐楠笙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
齐楠笙转眸看着窦依竹,“当日······”
“当日怎么?就算是遭人陷害,那不也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幕,无论如何你们都发生了,要不然金夕也不可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窦依竹说着话看到安儿的小手上有泪痕,立即将他抱起来。
“怎么才回来一日就受伤了?”
“男子顽皮。”
“上梁不正下梁歪。”窦依竹抱着安儿,拿起药膏抹在他的手上。
“母亲。”安儿突然睁开眸。
“是母亲,睡吧,没事了。”窦依竹温柔的亲了安儿一口,轻轻晃动着他。
虽然还不到三岁,她都已经快要抱不动他了。
“当日的事,确对不住你,无论你说什么,或者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你。”
“这世上什么事情都可以补偿还要律法做什么。”窦依竹想到那些下人对齐楠笙和金夕当日在帐中时候的那一幕还是很生气。
她根本无法让自己忘记,也无法去让自己不去想。
“英王其实并未得到什么惩罚,宫内宫外还都是他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