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从小就欺负思悦县主,她们之间的关系恶劣,人尽皆知。
当然,每回都是安妃单方面欺负,思悦县主只有受着的份。
阿果故意选了段家主休沐的时间,去段府宣读安妃娘娘的懿旨。
她知道,思悦县主能不能赴宴?思悦县主做不得主,段家主说了才算。
“段大人安好!”
“安妃娘娘多年未见思悦县主,想念的紧。娘娘听说思悦县主身子骨弱,特意请医正大人配制了补品…”
阿果将安妃的意思传达的明明白白,名贵补品送上门了,若段家主再以思悦县主身子骨弱为借口,不参加宫宴,怕是说不过去。
阿果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可说出的话,不容拒绝。
“思悦的身子,唉…”
“这些年,我为她的病,请遍了名医,可收效甚微。思悦…思悦她自己不想见外人,我也是心疼她…”
段家主微微皱眉,明知会惹得安妃娘娘不喜,甚至得罪安妃娘娘,他还是试探性的拒绝。
他要探一探,安妃娘娘是一时起了兴头,还是执意为之。
“王雅彤知书达礼,对安妃娘娘素来崇拜,还是由王雅彤代替思悦参加宫宴。”
“一来,我实在担心思悦的身子。二来,也怕过了病气给安妃娘娘和其他夫人。”
段家主说的有理有据。
他以为,自己已拒绝的这般直白。阿果女官不会再强势逼迫。
偏偏,他谋算错了女子的心思。
女子一旦执拗和较劲起来,那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不撞南墙不回头。
阿果此行,就是思悦县主病在床榻之上,起不来身,下不了床,她也有法子让她参加宫宴。
“段家主的意思,是要无视安妃娘娘的懿旨?只是不知,是段家主无视安妃娘娘的懿旨?还是思悦县主无视安妃娘娘的懿旨?”
“还请段家主说明一二,奴婢也好回宫如实禀报。”
段家主摆明了不许思悦县主参加宴会,不知他这般做,到底是顾及思悦县主的身子?真心疼思悦县主?还是在掩饰什么?
段家主一心将锅摔在思悦县主的身上,就算思悦县主心甘情愿背黑锅,阿果还不乐意给段家主帅锅的机会。
阿果又说:
“是奴婢让段家主为难了,不如这般,奴婢这就回宫禀报安妃娘娘。请安妃娘娘向皇上求一道圣旨。”
“安妃娘娘的懿旨不好使,让段家主难做,那皇上的圣旨,总归能让段家主满意吧?”
“段家主,您看这般可行?”
阿果说出的话,句句带刀,今日,她就是仗势欺人了。
先是仗安妃娘娘的势,接着,将皇上搬出来。
她就不信,段家主敢去皇上面前对质,告她一状。
“阿果女官…”
段家主心中憋闷。
话的出路都被阿果女官堵死了,无论他怎样接话,都将是错。
皇上和安妃娘娘,这两人是长安国地位和权势顶峰,段家主都得罪不起。
这一战,结果不言而喻,阿果女官全胜。
阿果女官微微一笑,说道:
“如此这般,奴婢就回禀安妃娘娘,段家主应了。”
“安妃娘娘交待奴婢,务必将请柬亲自交给思悦县主,这请柬可是安妃娘娘亲写…”
段家主自是不好阻拦。
这还没完,阿果女官回宫后不久,安妃娘娘就派了一位太医和一位嬷嬷。
说是奉安妃娘娘的懿旨,调理思悦县主的身子,以确保思悦县主有精神,有力气参加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