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果女官也不矫情,谢惜蕊敢送,且是真情实意的送礼。这礼,岂有不收的道理。
阿果女官心想:
惜蕊姑娘好会做人,还讨喜,即便连送礼也让人心生欢喜,嫌弃和厌恶不起来。
真是妙人哪!
“明日,我就差人送来宾客名单!”
谢惜蕊接收到小莹的眼神暗示。
眼下就是现成的幌子,她得问上一问:
“阿果女官,民女有一事讨教,据说思悦县主的身子柔弱。像她这般的贵人,民女提前备一些鲜榨果汁代替果酿。”
“阿果女官,您看可行?”
谢惜蕊是想问,思悦县主会不会参加宴会。
阿果女官闻言,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谢惜蕊,似乎是在思虑,谢惜蕊的问话是表面的意思,还是另有所图?
“哦?惜蕊姑娘见过思悦县主?”
“我记得前些日子,段府的斗诗会,用的也是厨禾定制菜。惜蕊姑娘是在斗诗会见过思悦县主?”
果然,在皇宫浸淫的人,个个不简单,都是心思玲珑的人精。
和这些人玩心眼,谢惜蕊稍显稚嫩。
“民女自是没见过思悦县主,民女也是听坊间传闻,这思悦县主身子骨弱,常年仔细将养着,已多年不曾露面。”
“民女是想啊,这回安妃娘娘举办宴会,思悦县主定在邀请之列。民女也是存了私心,生怕伺候的哪位贵人不满意,砸了厨禾的招牌不是…”
谢惜蕊的解释,阿果女官信,还是不信。
谢惜蕊并无把握!
说到底,她就是在探听消息,自然心下忐忑,生怕被看穿了。
“惜蕊姑娘的提议,甚好!”
“思悦县主最喜橙子,惜蕊姑娘可备上橙汁,定能得了思悦县主的喜。”
皇宫。
诺大的宫殿,烛火通明。
安妃姿态慵懒的躺在贵妃塌上,她已经连着喝下四杯果酿。
这果酿喝着,微涩微甜,喝着喝着,便有了些许醉意。
“娘娘,您今日是打算将自己灌醉吗?”
“果酿好喝,也不能太过贪杯!”
空气里是淡淡的酒味,香甜,微香。
莫说,厨禾的果酿很不一般,比宫廷酒师酿造的果子酒要好喝些。
“阿果就是絮叨。”
“我又不是你的夫君,你管着我做甚?”
安妃娘娘真的醉了,她一醉,就禁不住胡乱说话,爱开玩笑。
阿果可不惯着安妃使小性子,直接将酒杯收走了。
也只有阿果敢这般逾越,安妃不仅不恼,还拿阿果毫无法子。
“阿果,你说,我和她…有好久没见面了?”
“她…是不是已经丑得、老得不成样子了?”
安妃摸着自己细嫩光滑的脸颊,轻轻一使劲,就在脸颊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迹。
“思悦县主病的很重,身子衰败,心更苍老。”
“娘娘若是想见,就下道懿旨,奴婢去段府走一趟。奴婢倒要看一看,娘娘您的懿旨,谁敢违抗?”
安妃是个急性子,她当即站起来,身子有些发软,摇摇晃晃就要去桌案写懿旨。
“阿果,你说得对,我和她…从小就是死对头,打小不对付。她那般又蠢又笨又傻的女子,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
“段家主如今敢娶王家女做平妻,怕是爬在思悦县主的头上了。我等不及要看她出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