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还未开始,就从段府后宅传出流言,无非是安妃娘娘仗势欺人。
明知道思悦县主身子骨柔弱,常年温养,不可劳累。安妃娘娘一句“甚是想念”,就强行逼迫思悦县主参加宫宴。
宫宴的时间长,礼仪繁琐,以思悦县主的身体情况,定是坚持不下来。
再说,安妃娘娘打小就以欺负思悦县主为乐趣,她说出想念思悦县主的话,实在难以信服。
这扯谎,都不带润色的。
这流言的源头好查,散布流言的背后之人,一查就是段府后宅。
段家主是男子,不屑用这种后宅手段。王雅彤和其他女主子没必要得罪安妃娘娘。
所以,这散播流言之人,只能是思悦县主。
“娘娘,可要出手惩治一二,这般坏娘娘的名声,实在可恶。”
一旦扯上安妃,阿果女官就淡定不了。
伤她可以,伤安妃,万万不能。
“阿果莫气。”
“我这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的名声,几时好过。我都做了那么多恶事,坏事,还不兴旁人在背后说上三五句难听的话,是个道理?”
“那些人啊,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罢了,也就过过嘴皮子的瘾。哪个敢当面说我的一句不是?”
安妃倒想的开。
这些流言一查就是思悦县主放出来,思悦县主就是敢反抗她,也没胆子大到连遮掩一番都不屑?
“阿果,你以为这流言,真的是思悦县主背后指使?”
“大错特错了!”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思悦县主。”
阿果疑惑。
“娘娘,难道是王雅彤?”
安妃摇了摇头。
“越是最不可能的人,往往真相就是那个人。”
“娘娘,您的意思,这件恶心的事情是段家主做下的?”
不怪阿果惊呼。
搁谁都难以置信,堂堂段家主,行事妇人伎俩。
这就好比吞了一口苍蝇,恶心至极。
“是啊,思悦那个蠢的,眼光何曾好过!”
“她啊,就是个眼瞎心盲的傻瓜!”
“所以,我打小就不喜欢她。”
安妃来了气。
她吩咐阿果。
“你去一趟段府,叮嘱嬷嬷,每日盯着思悦县主服药。再告知太医,要是思悦县主的身子还不见起色,本宫就让他带着妻儿回老家种田去。”
不知段家主是出于何种目的,想让她厌恶思悦县主,主动放弃让思悦县主参加宫宴的念头。
段家主不知道的是,这样一来,反倒起了相反作用,安妃倒是好奇了。
段府,段家主的书房。
奶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连头看一眼段家主的勇气都没有。
“家…家主,安妃娘娘派来的嬷嬷,好生霸道,抢了老奴的活计。思悦县主的大小事,嬷嬷事无巨细管着,连县主都不敢反驳一句。”
“汤药…汤药,只能暂且停了!”
段家主看了一眼奶娘,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他的声音冷冰冰,冰冷刺骨。
“你应该知道,我留着你的作用,若你连一点儿用处都没了,那你说说,你还活着做什么?”
“嗯?”
奶娘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老奴…老奴这就想法子。”
“县主的身子,撑不住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