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能再退步了。就在他正准备切换为父亲的角色时,沃罗佐夫来了,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沃罗佐夫凑到布兰克耳边说:“布兰克,有一队骑兵过来了。看着不像我们的人。”
布兰克说:“你去把玛莎从马厩牵出来,去奥里吉尔报告。”
沃罗佐夫:“可是玛莎腿上的伤还没好呢。”
布兰克:“那是我的错。可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快去吧。”
沃罗佐夫小跑着冲向马厩。
雇农们还在七嘴八舌的表示抗议,布兰克耐心的听了一会儿,正要训斥他们。一队穿着黑甲的骑兵冲进了这场博弈,为首之人那黑黝黝的面庞,闪亮亮的马刀和背上的步枪一下子让所有人沉默了,胆怯了。
这群骑兵的闯入让这群远离世界大战的农村人感受到了杀戮的气息,在此之前他们那迟钝的思维什么都不用感觉,不在乎按年过活还是按月过活,只用感觉粮食的价格变动,雇农甚至连这一点也不用感觉。
布兰克心想:糟了,这是艾弗利骑兵。
为首的骑兵说话了,他是在下命令:“把仓房里的粮食搬走。搬不了的就烧了。”
布兰克这时松了一口气,因为上周已经向奥里吉尔的代理商出售了一大批存粮,仓房里本来就所剩不多了。他便不由得自信起来,正欲开口维护主人家和诺斯兰德人的尊严说几句硬话。他上前几步,一道马鞭突然向他抽来,夹杂着凌厉迅猛的破风声。
如同黑蛇一般的马鞭抽击在布兰克的身上,他整个人都向后倒去,没有人接住他。
布兰克想起了七岁的时候和母亲在这里看到一只蜜蜂,他准备拿手帕将蜜蜂抓住,结果被蜜蜂毫不留情地蛰了,他当时忍住没哭。母子俩正欲走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烟盒,走近一看却发现那是一条盘起来的蝰蛇,母子俩被吓得大叫起来,蝰蛇也被吓得不轻,立刻逃走了。他记得母亲紧紧地攥着他被蜜蜂蛰过的手,用比玛莎还快的速度带他跑回来家,到家后手上迟来的疼痛顿时令年幼的他晕了过去。
布兰克感到这两种疼痛竟然令人惊奇的相似。
他继续向后倒去,一头栽进了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