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大碍了。”
众人接连几天紧绷的弦此刻终于放松下来了,终于在脸上能看见笑意,像是阴霾之中窥见的一抹光亮,“如此便好。”清屿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开来,“医官,阿棠她何时会醒?”
“约莫还有一日,因小殿下伤及根本,切记要休养月余!”医官嘱咐道。
“多谢医官。”凤月脸色缓和了许多,又对颜可道,“颜可,你去送送医官,且将药熬好盛来。”
“是。”
颜可送医官一段距离且随他一道去取药,众人进了殿内将门扉轻轻掩上,连窗子亦是留了一丝缝隙,他们怕风大,若是在凤棠休养期间染上风寒岂不是雪上加霜?
故而留一丝缝隙即可,看见躺在床榻上的女子脱离了危险之后,面色自然比此前要好许多,没有之前的那么苍白。
凤叙和允禾见凤棠脱离了危险之后,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父神、母神,你们先回去歇息吧,此处有我们守着呢!”凤月看着自己的父神和母神的脸色透着疲倦。
允禾本想再待一会的,但自己确实有些累了,“也好,那便辛苦你们了。”
凤月等人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余下四人守在殿内,等她醒来,清屿守在床榻旁,端详着她的眉眼,似是要因此用目光描绘着她的容颜,一笔一划般似是要如此镌刻在自己的脑海中一般。他清冷的双眸似是染上了些许温情,其中夹杂着旁人无法看透的情绪,有决然,有不舍,或许还有不曾后悔,万千情绪融在这个虔诚的吻中,他郑重发执起她的手,在她纤细的指骨上落了一吻,有如虔诚的信徒,默默闭上眼,一滴泪从眼尾划过,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当然并无人发觉。
凤月明白他似是在告别,许是这一次山高水长,山河远阔,就此别过,遥遥无期,此后再无相见的可能,又或许愁断两行泪,他们又以什么身份再去回首话别?他有些不忍,作为唯一的知情者,已是答应过他保守此事,他不愿再看,稍稍别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