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青当然不会想试,傅薇看着他皱紧眉头嫌弃又畏惧的表情,心里痛快极了。
“穆三爷,哦,不对,我应该叫你一声妹夫,父亲重伤昏迷你难道不该上去看看?”
穆寒青瞪她一眼抬脚上了楼梯,穆如海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歪靠着椅背优哉游哉。她听说穆老爷染上了烟瘾,拿福寿膏当饭吃。
这种行为自然不对,但又没吃她一分钱,她犯不着当审判者杵在这里相看两厌,来到院子里洗了手整理一下衣服她到了院外。
枪声已经停止,就连刮过来的风里也几乎闻不到血腥味和火药味儿,战斗开始得快也结束得早,杀手大概没有想到傅呈山会如此惜命,就连参加女儿的婚宴也要带上卫队。
她走上小路去后山,穆云清在自己的院子已经有人保护不需要她操心,前去后山探查消息的人还没回来,穆寒亭音讯全无。
“走了吗?”
“走了。”路边的一栋小院里,一个婆子扒着门缝眼瞅着傅薇消失在院墙后头,松了口气回身将冯瑶搀扶起来,“三太太,现在外面可乱的很,你一个妇道人家怕是不容易生活。”
冯瑶拍了拍身上的土苦笑一下,“困在这里看人脸色吃着剩菜剩饭就容易了?你放心,只要你送我出去这个翡翠镯子就是你的。”
老婆子松了口气将怀里抱着的包袱打开拿出两件下人的衣服,“那你换上这个
,今天家里有点乱,咱们趁乱从小门离开。”
不大一会儿房门打开,两个婆子佝偻着身子走出来,揣手低头往小门赶去。
小门半掩着,打开外头是一条下坡路,冯瑶走在前面老婆子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你不用送了,回去吧。”
“三太太,我不是送你,镯子咱们可说好了的。”
冯瑶嫌恶地看她一眼取下镯子塞给她,“就这点眼皮子,活该穷死。”说罢举步下了土坡往后山走去,刚走了十几步就听后头一阵脚步声,吓得她缩着脖子赶紧低头。
“三太太,送佛送到西,你看你都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了,我总得看着你安稳才能放心。要不然这不成黑心钱了。”婆子很是为她操心,冯瑶拧着眉斥责道,“赶快回去,你也跟过来这不是存心暴露我吗?”
“您放心,我把您送到地方一准就走。”
冯瑶忽然从老婆子的殷勤好心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坏人她见的多了好人还真没有,一身破衣服就要她一个手镯的贪财老货哪里来的善心看她安稳?
“你是谁?”
“我是张妈啊,咱们赶紧走,否则老爷追问起来可就走不了了。”老婆子嘻嘻一笑上来就要拽她手臂,冯瑶闪身躲开,“不对,你受命于谁?”
“三太太,你说你这么聪明做什么呢?闷头走到地方,待我取了钥匙说不定就留你一条活路呢?”张妈忽然变
了脸,收起笑容一脸凶相。
冯瑶心头咯噔一下,“什么钥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三太太,走吧,大小姐在前面等着您呢。”老婆子说完上前一步拽着她往前拖去,她挣扎着想要喊叫被一把捂住嘴巴栓了个结实,扛起来就走。
后山树木斑杂黄叶子落了一层又一层,枯朽的树木扑倒下来,满是初冬的萧瑟,一颗横倒下的树旁有两个人,一坐一站张望着路口。
“来了。”
婆子呼哧喘着粗气将冯瑶丢在地上,树枝扎得她闷哼一声瞪眼看着三人。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不过现在我没有心情听你啰嗦。”穆云丽捏着一把刀抵着冯瑶的脸,眼神凌厉,“你把钥匙放哪儿了?”
冯瑶摇着头往后退,刀尖一溜剌着她的肩留下一道口子,疼得她冷汗淋漓。
穆云丽解开绳结皱着眉头道,“我再问一遍,不说实话,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可就没有了。钥匙在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