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哪儿那么多废话。”坐着的人起身冲过来一刀扎进冯瑶的后背,扶着她的肩刀尖搅动,“说!”
咬牙切齿的声音让人仿佛听到了骨头被啃食的声响,冯瑶眼前黑了两下喘着粗气,“不不要杀我……”
“寒山,别激动,人死了东西可就找不到了。”穆云丽抬手往冯瑶嘴里倒了些东西,捂着嘴巴强行逼她喝下去,随后拍拍她的脸,“别怕,给你吃
的止痛剂,你说实话我还给你吃。”
她盯着穆云丽心生惧意,从前高高在上时只觉得这就是一个深闺怨妇,如今再看才知她是一条美女蛇,蛰伏出击撕咬杀人见血。
更不要说她身边还有穆寒山这个疯子,为了掩人耳目装疯卖傻,甚至吃屎喝尿。
落到这样一对神经病手里,她的命已经如地上断折的树木,救不了了。可笑她这一生身在曹营心在汉,到头来却两头不挨,活着活不好,死也死得不得安宁。如果当初那一碗药她不喝,生下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没这么凄惨了!
伤口疼得她一时间灵魂仿佛都飘了起来,她咬咬舌根看着穆云丽道,“我……我带你们去找。”
还是穆家后山的园子,经过警察总署机要处的双重搜刮已经成了废弃之地,大门歪斜着掉了半拉,墙头都是缺口。
穆寒山一脚踹开门板,被门楣上落下的灰扑了一头,他烦躁地骂了一句回头看着冯瑶,“敢敢骗人,杀了你。”
长时间伪装神经,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如何做一个正常人,心理扭曲皮相狰狞,举手投足宛如一条疯狗。
“我……不敢,东西就藏在阁楼的夹层里。”
整个院子裹在枯枝落叶灰尘间,满眼破落。
四人上到阁楼,地上散落着瓷片木条窗帘布,离离拉拉绊脚,穆寒山一路走一路踢踏搅得乌烟瘴气。
阁楼三层一侧的
暗格已经被打开,几口箱子敞着盖儿,里头齐齐挨挨码放着黑色的小瓷瓶,价值千金的神药就这么落了一层灰。
“暗格在哪儿?”穆寒山拎着刀来回敲击着,并不见墙体有任何反应。
“机关在那口箱子里。”冯瑶指指大箱子,眼前一晕踉跄着栽倒在地。
穆云丽看她一眼冲婆子抬抬下巴,婆子会意拽她起来推到箱子边,“开!”
冯瑶咬了咬牙伸手指着箱子一角的一个瓶子,“就是它。”
婆子伸手拧了一下,只听一阵嘎吱声中,暗格旁边的墙面开了一道门,窄小得仅可容一人进出。
“大小姐,有个盒子。”不大的暗格内竖着半人高的台子,上面放着一个盒子。
“拿出来!”
“闪开!”穆寒山推搡开婆子,抬脚走了进去,这时屋内响起一阵利器剐蹭玻璃的咯吱吱声,听得人后槽牙发酸。
“寒山!快……跑!”呼,整个暗格塌了,地板高台盒子连带着穆寒山一起消失了。
“杀了她!”穆云丽冲到暗格边,空空的竖井直通一层,灰尘弥散里穆寒山裹在木片中躺在偏殿的神龛上,鲜血如注。
“杀了我?我反正也活不了了,大家一块死。”话音刚落黑影罩顶瞬间落下将走至正中的婆子砍瓜切菜分了家。
刀口齐整皮肉匀称摆盘一样落了一圈,脑袋居中瞪着血红的一双眼死不瞑目。
“大哥,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