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就这么放在冷冻室吧。”说罢他转身定定地看着刘探长,“你想知道什么?”
热气氲氤茶香浓郁,刘探长跟康署长一人一杯茶分坐两边,一时都没有开口。
看着眼前的康署长,他心里有种怪异感。昨日之前对方还那么的高高在上,他甚至都难得见到他的面,可如今他已落魄,落魄到在这个警局没有容身之地,落魄到身负罪孽随便什么人都能拦着他。
“还没恭喜刘探长高升一步,任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租界探长,不过数日就坐上了总探长的位子,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康署长抿了一口茶往后靠着沙发自嘲地笑着。
“是啊,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可见您果然是得罪人了。”
“哈哈,是啊,我就是得罪人了。”说完这句他神色变为严肃,看着刘探长道,“我夫人的死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不会追究,我即将去重庆负荆请罪。上海的烂摊子可就交给你来收拾了。”
“看来真不是您杀的刘春兰一家。”
“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何来杀人灭口一说。不过是有人不想看我坐这个位子,泼的脏水罢了。”
刘探长松了口气,“不是就好。那您知道尊夫人一直在服用毒药吗?”
“是不是毒药我不知道,她整天沉迷信道,三五不时地喜欢给我熬煮一些东西,逼着我吃来路不明的药丸,我不胜其烦就干脆搬了出去。说实话我们已经好几年不曾在一起生活了,所以你说她是不是服用毒药,我不确定。”
“那跟我说说你女儿绵绵。”
听见这句康署长的脸上露出一丝怪异来,“我们的亲生女儿多年前就已经死了,在我还是县长的时候。如今那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抱来的,原本我也有心当成亲生女儿来抚养,可那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总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我不喜欢也就没放在心上。就当是给她做个伴儿吧。”
“那你知道这个天人道吗?”
“不清楚,不过能给人吃毒药,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行了,你要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如今戴罪之身出行也没那么自由。”康署长说完一身轻松地站起来,看着也要起身的刘探长摆摆手拒绝道,“不用送了。”
“你确定不用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