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大补得东西,不过确实有毒,有点像砒霜,但是又不完全是砒霜,还有一定的致幻成分。吃下去不会太痛苦,就跟冬日里烧炉子倒烟把人熏死一个道理,死得无知无觉。”
同事拿来那瓶接引丹的化验结果,说着还咂咂嘴,“很神奇,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药。”
傅薇拿着单子看了一眼,指着在一旁忙碌的程兰,“一会儿看看小程的验尸结果。对了,这种药吃下去多久能致人死亡?”
“多的话很快致死,不过一般体内有残留的话,达到一定量,一点点也可能成为那最后一根稻草。”同事说完就走了,她低头看着单子琢磨着,瓶子里还有很多,所以如果康夫人真是死于这种药,那怎么也得吃了很久了。那时候总署长还实权在握,她怎么就甘心受制于人?
这东西摆明了就是毒药,天人道为什么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人,不怕惹祸上身吗?
还有陈夫人,疯也疯得有个度,抛弃信仰那么快且转头就上门找事儿,结果赔了性命。看沈畅的意思,陈夫人之死跟她没关系,那怎么回事?
疑团一个接一个,还真应了沈畅那句话,这是一团迷雾。
“师
父,您看这些东西是不是接引丹?”程兰取出了康夫人的胃内容物,搅成一团放在盘子里,吃进去的时间短东西尚未完全溶解。
还能看到一团颗粒分明的药丸缠在一起,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别的东西,可见康夫人一大早并没有吃饭甚至连水都少喝。
“我拿下去看看。”她取了一些放在盘子里送去化验,再回来时程兰已经取出了死者的心脏,有些病变表现。
“吃药造成的还是先天如此?”程兰捧着那颗心脏,瞧着那一团毫无生机的死肉在白色的手套上呈现发黑的颜色,“没想到从身体里取出心脏会是这样的感觉。”
“署长,署长,您现在不能进去,这里已经……”一声有些为难的劝阻在门口响起,傅薇扭脸看去,科长伸手拦着闯进来的康署长,很是为难。
“怎么,廖科长这手里的茶这么快就凉了?昨日我还是高高在上的署长,在警局内畅通无阻,今日就成了不能进来了?”
“不是,您别让我们为难。”
“廖科长,我身为死者家属来看望自己的夫人有何不可?”
刘探长从门口也转了过来,摆摆手示意人都让开,“老廖,还不让开,康先生来看康夫人
天经地义。”说罢走过来亲自迎着康署长进了解剖室。
几个人就这么看着程兰捧着颗发黑的心脏站在尸体边,双眼发亮,旁边站着双手抱臂的傅薇。
这两个女人有毛病吧,对着尸体还能一脸认真研究的神情。
康署长沉着脸走过来,看一眼躺在停尸台上被开膛破肚的妻子,再看两人就有些神情不悦,“你们征得家属同意了吗?”
程兰摇摇头,“不过那不是事情特殊吗?再说您不想早点知道尊夫人的死亡原因,查到真凶吗?”
“放下。”
“哎。”程兰一哆嗦两手一松,那颗心脏嘭一声掉进了被撑开的腹腔内,溅出血来。几滴血落在康署长脸上,他竟也没有擦去,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康夫人,神情复杂。
傅薇侧身将手里的化验单子递给刘探长,“你看看。”
他接过去扫了两眼收起来,侧身看着程兰,“赶紧缝合好整理好仪容,你怎么忍心让一位先生看着自己深爱的妻子落到这种地步?”
“唉,我这验尸呢?不开膛破肚怎么成。”
“行了,已经结束了,你去洗手我来缝合。”傅薇戴上手套取缝合线开始飞针走线,很快,伤口就隐在肉里看上去没那
么狰狞了。
康署长就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仿佛在欣赏又仿佛在缅怀。
“康先生,您跟我去喝杯茶压压惊,一会儿收拾好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