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刘探长掏出一把枪对准了康署长,“让我看看你面具下真正的脸。”
康署长神色不变冷冷一笑,“刘探长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是康署长,你到底是谁?”
男人愣了一下眼尾眯起,“你在套我话?”
“是啊,就在我跟着你进解剖室前,我刚在陶胖子哪儿喝茶,听他接了一个电话,说康署长在去往重庆的路上跑了。我还在诧异他胆子怎么会这么大,竟然敢回来警局。不过我后来又一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难不成这里有什么重要东西,重要到你连命都不要了。”
“直到我问你这几个问题,你直言不讳,甚至并没有责怪自己被人赶下台。”
男人哈哈一笑,“说不定我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怨天尤人呢。”
“确实如此,不过我向来不相信人的豁达,你若是对着我大吐苦水破口大骂我兴许就信了你。”说完他晃了晃手里的枪,“真准备挨上一枪再老实交代吗?”
“你觉得你这把枪能困住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话音刚落他枪口往下扣动扳机对着男人的腹部就是一枪,他清楚明白地看着子弹打了出去。对面男人勾唇
冷冷一笑,枪管在子弹出膛的一刹那弯曲变形,黑洞洞的枪口折回来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子弹闪着光直扑过来,他甚至都闻到了那股子火药灼伤皮肉的焦糊味。
嘭。
“刘大龙,刘大龙……”女人的喊声带着急切,然后脸上就挨了几巴掌,打得他肉疼,可对方似乎还不放心又给了两下子,直到一道巴掌影又要过来他探手捉住了那只手。
“拿水泼他。”
呼啦,一杯还有些烫的茶水兜头泼下来,上好的龙井就这么孝敬了头发。茶叶片落到嘴边,他张嘴咬了咬,呸,苦!
“刘大龙,你是不是中邪了,大喊大叫还拿着枪对准自己的心口。你今儿个才当上总探长,下午就要自杀,你这什么路数啊!”傅薇在旁边一边擦手一边数落他。
他睁开眼呼噜了一下脸上的水,就看见屋里站着几个人,大头端着杯子一脸震惊,“探长,您醒了?”
“行了行了,我还没死呢,你们都下去,我有话跟傅法医说。”
几个人互相看看退了出去,大头小心关上门守在门边,一颗心忐忑不安。
“你怎么了?我在楼下就听见你在大喊大叫,一直嚷嚷着打死你,打死你。你要打死谁啊?”
他坐回沙发,拿着衣服擦了擦脸,“你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碰见康署长?”
“没有。”
“他不是康署长,真正的康署长一个小时前在被押解去重庆的路上被人救走了。这个人戴着面具,还会一些邪门的手段,我本来拿枪是威胁他揭开面具的,哪知道枪管就在我眼前弯曲变形,我还看见子弹射进了我自己的心口。”
说着他仰面靠着靠背长出口气,“子弹射进心脏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感受得一清二楚,我潜意识里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呢。”
傅薇听闻神色凝重,“他来这儿想做什么?”
“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康署长跟这个什么天人道的邪魔外道有关。本来我没把这小鱼小虾放在心上,没想到他还有两把刷子,居然敢惹到我头上,老子这次怎么也得把这帮神神鬼鬼的玩意儿一网打尽。”
“想摧毁他们还需从长计议。”
“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老子这次闯定了。”堂堂总探长被人迷得拿枪要自杀,这丢出去的脸面怎么也得捞回来。
“你有办法?”
“这件事儿你别管,我自有办法。”说着他别开视线咬了咬牙,似乎在考虑先从哪儿块肉啃起来比
较好。
傅薇看他一眼也就没再劝了,人一旦走上了高位并不喜欢总有人跟自己唱反调